「小姐,這魚看著,應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說起來,他們是大夫,也不是醫,單看外表,也看不出什麼來的。
就是不曉得,葉清清是怎麼判斷的了。
對於李墨的疑問,葉清清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只手接過那條大魚,然後按在一塊提前準備好的白布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並不是不能將方法外傳,而是……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傳?
白君若早前就說過,學醫要看天賦的,葉清清讀了他那麼多書,他都沒有阻攔,原因很簡單。
第一,他知道葉清清看得懂,不至於白白浪費資源。
第二,除了有天賦,還有一顆赤誠的心,不管從醫書中學到多東西,是用藥還是用毒,又或者更為離譜的,不為世人所知的,都不會濫用的。
白君若信任葉清清,很願意將他會的所有都教給,更願意多給機會,不是學習的機會,還有歷練的機會。
「你看,它的呼吸頻率正常,魚鱗的也正常,眼睛,魚肚……還有魚尾這裡,都是正常的。」
葉清清一邊觀察著白布上的魚,一邊用最簡單的話說給李墨聽。
「小姐,你怎知這魚的魚鱗應是何種呢?」
「這個嘛……」
當然是從書上看來的,古人沒有影像資源,卻是能夠用文字,將事描述到臨其境,簡直就是神了。
特別是,白君若的藏書閣,簡直就是一個圖書館,都懷疑,醫谷是不是有派專人四遊歷,專門為記錄而存在的。
「李大夫,勞煩你再抓一條大魚來看看。」
葉清清沒有細解釋,李墨當然也不會問,畢竟同行是冤家,大家各有一手絕活,除了拜過師門的徒弟,是很難外傳的。
沿著河邊,大概走了有兩百多米,又連著抓了幾條魚后,葉清清才終於放心下來。
都說這水裡萬生,有天生的凈化功能,看來倒是真的了。
不過,這種說法,也只在條件不是很惡劣的況下,不然,像污染強的油墨類的東西,倒到河水裡看看,哪條魚,哪顆水草能進化的?
確定魚沒有污染后,李墨便招呼人開始忙碌起來,等到所有魚都剔好魚鱗上烤架后,他才找了個機會,和葉清清彙報著剛才的事。
「那位陸淺姑娘,沒事了。」
李墨委婉的將陸淺被人救走的事做了說明,原以為葉清清會意外,卻沒想到……
「嗯,我知道的。」
葉清清半點不意外的點了點頭:「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後路,只不過不知道是出了於什麼原因,要做這種兩面三刀的事。」
陸淺明著幫葉清清擺顧臣風派來的暗衛,可卻始終留著一手,而且,自以為藏的很好的小作,並沒有逃出葉清清的眼睛。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還和另外一伙人保持著聯繫,只是,那伙人始終沒有出現過,並不知道他們是哪一方的?」
雖然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但葉清清敢肯定,絕對是和顧臣風對立的一方。
「小姐,為何如此肯定?」
「直覺,看我的眼神里,藏著恨意。」
說起陸淺,葉清清也是一腦袋的理不清,按照莫逸風打聽來的消息,應該是和原主特別的親無間才對。
可是,從們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葉清清從對方眼中看到的,除了不可思議的驚嚇和震憾之外,半點沒有姐妹重逢的。
而,接的越久,越能發現,陸淺特別喜歡在面前飆戲。
演技之誇張,簡直是讓葉清清瞠目結舌,恨不得給頒發一個小金人了。
「如果不讓置於危險當中,那最後一批跟著我們的暗衛,是絕不會現的,不僅不會現,還會一路將我們行蹤報給臣風。」
到時候,就算是那人自己不能來阻攔,想必也會有辦法讓到不了紅曲鎮的。
所以,葉清清必須想辦法將所有的眼線都拔除。
其中,還包括莫逸風。
別看他一副唯馬首是瞻的樣子,可葉清清早已從他躲躲閃閃的眼神里看出了「背叛」二字。
這大爺如果不是被顧臣風收賣,那就一定是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