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暫且先把原主的親人當自己的,至,也要照顧著對方把養好,離危險才可。
「顧叔叔,你剛醒,還是躺著的好。」
葉清清離的越近,顧寒冬越發覺得不真實起來。
早前也有人傳言說葉清清沒死,正忙著在南安國找害的人報仇呢,顧寒冬聽過後,還計較了一段時間,可在多方求證后,便再次心灰意冷了。
現在,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他眼前,他卻是怎麼也不敢認了。
「寒冬,公主真的沒死,昨兒就是公主親自為你治的傷啊。」
春娘見顧寒冬這樣,連忙出聲在旁提醒著。
「真的,這是真的?」
顧寒冬像一個痛失的老父親一樣,乾枯的大手緊緊的握著葉清清,哭的悲痛萬分。
「清清丫頭,真的是你,太好了,臣風若知道你還活著,指不定要多高興呢……我的清清啊,你不在的這幾年,可是剜了你顧叔叔的心了……」
「顧叔叔……」
葉清清跟著也紅了眼眶,眼淚珠子叭嗒叭嗒的掉下來。
「丫頭,來,快讓顧叔叔好好看看你。」
「瘦了,也長高了,還變漂亮了……清清啊,你一定吃了不的苦吧,不然,怎麼不回家呢?」
顧寒冬的意識里,葉清清一定是上了重傷,一時不能痊癒,這才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葉清清聽著他的話,只覺得心裡一陣鈍鈍的疼。
這該是怎麼樣的寬厚與縱容,才會事事都會考慮的啊?
葉清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現代的爹娘:「顧叔叔,您真的比我親爹還要好了。」
「清清啊,你可別這麼說,王爺……不,陛下他這幾年,也是很想念你的。」
陛下?
葉清清懵了懵后,才反應過來,哦對,原主的親爹,現在是當今的天子呢。
然而,並沒有想要和對方相認的想法。
……
兩人又哭又笑的聊了好一會兒后,葉清清喂著顧寒冬喝下湯藥后,才起離開。
山寨里已經有人染了瘟疫,還要去幫其他人治病,並不能在這裡久留。
而且,如果不是賈老六盼著能夠醫好自己的父母,怕是本不可能這麼配合,讓顧寒冬搬到了條件比較好的一間乾淨房裡來的。
當然這些,葉清清並沒有和顧寒冬多說,只安著讓他好好休息。
……
葉清清這邊雖然沒指著李墨會請援兵來剿匪,可李墨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管呢?
更別提,坐陣紅曲鎮的人還是景臨,他在聽到李墨說「白若水」被土匪帶上山後,當下便點兵,親自帶隊衝出了城門。
景臨馬不停蹄的趕路,夜半時分已經到了土匪山下,稍作休整后,便開始攻山。
賈老六自認為很是厲害的陷阱,在他們這些常年征戰於沙場的將士眼裡,本就不夠看,幾乎是天還未亮時,山寨已經被攻了下來。
「老,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大早,賈老六還在摟著搶來的媳婦睡大覺時,就聽著院外一陣吵吵嚷嚷聲。
他披了件服出門,正準備出聲訓斥時,景臨已經帶人,大踏步的踩著他的院門走了進來。
「你就是賈老六?」
賈老六:「……」
他見過景臨,北穆軍攻城的時候,他遠遠的瞧過一眼,一看便知這人不好惹,也因為這樣,在北穆軍進到紅曲鎮后,他這邊消停了好長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最近有瘟疫,知道城裡的兵輕易不會出來,他也不會這麼明白張膽的在路邊打搶的。
而且,賈老六早已暗中開始找新的落腳點,準備離的這伙北穆軍遠一些的。
沒想到啊,他辛苦經營了幾年的山寨,連個報信的都沒有,就這麼被人給端掉了。
一把大刀橫在脖子上的時候,賈老六簡直不能更心痛,只一頭磕在地上,求著景臨。
「大將軍,小人作惡多端死不足惜,只是可憐了小人的爹娘,他們可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啊!」
「是么?」
葉清清冷冷的嗓音自他後響起:「他們所謂的沒有做過壞事,只是沒有親手殺人放火而已,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有哪件他們是不知道的,可他們卻從來沒有制止過你,反而心安理得的著你帶給他們的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