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臣風,可不能這麼說清清,清清聰明才會把事想的這麼通,這要換了別人家的娃,哪有這眼力見?」
都說丈母娘看婿,那是越看越順眼,到了葉清清這裡,顧寒冬誇可是比誇親閨還認真,說出口的話,半點沒有覺得違心。
葉清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還不是沾了這穿越的。
真實的自己,十二歲的時候還是一名單純的先隊員,除了吃喝睡學習以外,就是被家裡的大人抓去地里幹活,說起來,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意的安排。
不然,為啥沒穿到哪個王爺府上,而直接來了這深山里,難道不是因為有著別人不會的農業知識么?
還有口袋裡揣來的那一包種子,簡直不要太神奇。
顧臣風見臉側泛起薄紅,竟低低的笑了出聲:「先前咋不見你臉皮這麼薄,還不經誇了?」
「哪有?」葉清清抬頭,一雙眼瞪的溜圓,「臣風哥哥凈會笑話人,我去做飯,不理你了。」
葉清清一溜煙跑出了門外,房內重新安靜下來后,顧家父子倆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許不自在。
「臣風,你小時候……」
「爹,都過去的事了。」就知道顧寒冬會提起這茬,顧臣風皺著眉頭哼了聲后,也往門口走著,「我這不是好好的長大了,您以後不要再提了。」
「說到底,還是爹沒本事,讓你苦了。」
顧寒冬長嘆一聲,低頭看著自己重新綁好木條的,怔怔出神。
他時離家外出參軍,每回探親都會給家裡帶銀子,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在父母膝前盡孝,家裡的大小事務也都是顧寒春和顧寒秋在做。
因此,顧寒冬對他們一向是有求必應,加之父母過世前有待,家裡就他一個闖世面的,要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撇開兩兄弟不管。
所以,老大老三親的銀子,多半也是他出的,那時,顧寒冬在外面掙來的銀子,幾乎是毫無保留的都給了他們。
不過,那段時間,也是顧寒冬在軍隊里混的風聲水起的幾年。
只可惜,世事無常,京城上下突發兵變,世之中,他帶著顧臣風回到了綠水山,為將襁褓小兒養大人,顧寒冬不得已卸下一戎裝,改去鏢局當起了護衛。
他省吃儉用的攢下銀子,補著老大老三家,只為了讓顧臣風能同別的小娃一樣吃上一口熱,讓他也到有娘疼的滋味。
只可惜,他看錯了人,竟讓顧臣風了那許多罪……
顧寒冬這邊回憶著往事,是又心酸,又難過,另一邊,顧臣風同樣心裡揪著一塊不舒服。
他一言不發的走進廚房,撈了塊鹹菜出來掏洗凈,然後走到岸板前切,把鹹菜裝盤后,他又拿過葉清清手上正在和的面盆,一下一下的按著裡面的麵糰。
葉清清手上一空,不由得扭頭朝他看去。
顧臣風正低頭一臉認真的和著面,有幾縷碎發垂在落在他臉側,為他英俊的側臉平添了幾分帥氣。
一眼看上去,像漫畫里走出來的古風王子,養眼的很。
不過,葉清清在小小的犯痴過後,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年的臉過於平靜,那漆黑如墨的眸底更像是在極力抑著什麼緒一般。
葉清清咬著角轉去拿了個勺子回來,繞到顧臣風的另一邊,掀開鍋蓋攪了攪剛熬上的粥。
再扭頭看過來時,剛好看到顧臣風傷的額角,一瞬間,葉清清彷彿明白了他為什麼會表現的這麼沉靜憂傷了。
對,顧臣風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那種淡淡的,讓人幾乎察覺不到的憂傷。
他,大概還是因為今天的事吧?
葉清清這麼想著,突然覺得應該開口說些什麼來打破這沉默,可話到邊,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對。
只默默的在一旁攪著鍋里的粥,直到顧臣風將麵糰來去,到粥要煮的時候,才忍不住放下勺子,轉頭看再次看向他。
「臣風哥哥……」
「要做麵條?」
在轉的瞬間,顧臣風也停下了手裡的作。
「嗯嗯。」
「我去拿些干豆角,要豆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