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話一出口,便覺哪裡不對。
「清清。」
頭頂男人的聲音,突然染上了幾分沉重。
「你死了,我一個人活在此世間,除了報仇恨,再無他法,可現在你活著,我何若再戰,刀劍無眼,我真要死在沙場之上,豈不太過冤屈?」
葉清清:「……」
別人都說,顧臣風是個話特別的人,能手絕不開口,可這段時間以來,他簡直不要表現的更能說。
不僅能說,還很會說,簡直就是話王子一樣。
同時,葉清清還發現一件了不得的事,那就是,對顧臣風的糾纏,早已沒了最初的那種抗拒,反而多了幾分習慣。
……
兩天後,顧臣風帶著葉清清離開遼城,他到底還是功的說服了葉清清,放棄暫時去殺南通的念頭。
「我們這樣,會不會有些太過張揚了?」
葉清清坐在馬車裡,過車簾,看著前前後後跟著的北穆侍衛,心中一時不解。
「更張揚的人在前面等著,放心,今日這一出,我們並不是主角,天大的事,都有別人扛著。」
相較於葉清清的滿心狐疑,顧臣風則顯得悠閑了許多,他大咧咧的靠在車壁上,高長的,別提多佔地方了。
葉清清聽著他的話,不由得想到了還在遼城的另一個北穆員。
「傅子軒,你說的主角不會是傅子軒吧?」
「……」
顧臣風涼涼的看了葉清清一眼,彷彿在對突然提高音量表示著不滿。
「如果真的是傅子軒,那傅卿會不會也在呢?」
「清清,你很喜歡孩子么?」
顧臣風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將摟進了懷裡。
不知道是不是分別太久,分離太苦,顧臣風現在真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葉清清抱在自己懷中。
「還好,你什麼意思?」
察覺到他眼底的神有所變化,葉清清頓時警惕起來,推搡著他。
「你在這裡太了,出去騎馬走。」
「不要,我太搶眼。」
「什麼意思?」
「會搶了傅子軒的風頭,不地道。」
葉清清:「……」
這迷之自信,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
「將軍,傅閣老的隊伍就在前面。」
兩個說話間,隊伍已經行至城門口,聽到下屬的聲音后,顧臣風依然保持著靠躺的作未起來,只冷冷的吩咐著外面的人。
「跟著他們,一起出城。」
說到出城,葉清清突然想到一個人。
「顧臣風,陸深呢?」
白君若那天病發的事,葉清清後來也有所了解,他上的確實不是自己的,而是另兩名跟著白君若一起到地牢中去的醫谷護衛的。
他們為保護白君若,慘死在了陸深的手下,而白君若在用銀針封住陸深的位后,也因為的負荷而暈了過去。
陸深這樣危險,怕是不好帶出城的,葉清清不由得又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除了他們坐的這輛馬車,再就是一輛用來裝行李的馬車走在最後面了。
「顧臣風,你不會把『他』綁起來塞馬車裡了吧?萬一『他』掙的話……」
「不會。」
顧臣風十分的肯定,葉清清聽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覺得一顆心懸而不落,時刻都在擔心著那樣一個人形殺,會突然的竄出來。
緊繃著一張小臉,嚴陣以待的樣子,再次惹得顧臣風笑了出聲。
「這麼不相信我,嗯?」
「沒有。」
「放心吧,我早在昨夜就將人送給了傅子軒,由他負責押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出城?」
葉清清:「……」
不由得瞪大了眸子,滿目的不可思想議。
「顧臣風,陸深那樣的,傅子軒都沒有和他接過,怎麼會有辦法控制住?」
「他沒有辦法,南通有。」
顧臣風直言不諱的繼續道:「南安攝政王不會白白將傅卿送給傅子軒,而傅子軒也不會單純的因為傅卿是他的兒子就把人接回來,他們之間,一定達了什麼不可告人的。」
「這和陸深有什麼關係,難不,你也和傅子軒達了什麼目的,他才答應幫你押送人的么?」
「還是說,你利用這一層關係,讓攝政王從南通那裡要出了什麼可以制陸深的東西?你就不怕他使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