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沒辦法,只好將一頭綁在樹桿上,一頭握在手裡,像個圓軌一樣繞著走。
顧臣風這次沒有攔著,反而是挑了顆最高的樹,爬到樹梢的位置,觀察著在下面的一舉一。
所謂站的高看得遠,然而,顧臣風的視角里,除了眼前這一方山樹和人是看得清楚的,其他地方,都是一圈圈白的發的銀,像鏡面一樣,刺的他眼睛疼。
「真見鬼了,我明明穿過去了,怎麼就又走回來了。」
樹下,葉清清握著繩子的一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腳下的木板。
明明是走到路邊,一腳踩空,像是穿過了一道無形的牆壁一樣,可一個踉蹌后,人又回到了出發前的原點。
「大爺的,這破地方,真把我當圓規了么?」
葉清清有些氣急敗壞,揮著手朝顧臣風喊道。
「你快下來啊,想想,我們還有什麼辦法?」
「這邊走不通,試試另一邊吧?」
顧臣風從樹上一躍而下,眼神冷冷的看向幾排樹木后的崖壁。
「或許,他們的目的就是我們從這裡跳下去。」
「這樣啊。」
葉清清的語氣有些無所謂:「那我們跳吧,反正也走不出這破地方。」
「清清,除此之外,我們可以試著安靜的坐下來,等到天黑……」
空曠的野外,空氣流通的況下,藥即便撒的再多,也會被風吹散,他們只要熬到內的藥效失去作用,或許就能找到離開的路了。
顧臣風幾次勸葉清清坐下來,就是想這樣試一試,可,卻怎麼也不願意。
緒不穩,起初還能通過喝水來緩解一下,現在,一整袋水都要被喝完了,他們還沒走出這裡,顧臣風很擔心,繼續焦燥不安下去,會失去最起碼的判斷力。
說來也是奇怪,他只是找不到離開的路,葉清清到的影響卻這麼嚴重。
「不要等到天黑,天黑后如果還是走不出去,崖壁下面又一片漆黑,顧臣風,你想我們困死在這裡么?」
葉清清不滿的嚷嚷著,顧臣風的臉一沉再沉,終於忍無可忍的上前,將抱住。
「清清,你冷靜一下,你不是這種遇事就會慌會的人,你好好想想,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離開這裡。」
「怎麼離開,從那邊的崖壁跳下去么?不顧生死的跳下去,然後呢?」
「顧臣風,你放開我,你這樣我要不過氣來了,還怎麼思考?」
葉清清被他問的有些煩,掙又掙不開,氣急之下,張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
心裡煩燥不安,一口咬下去的時候只覺得有種發泄的暢快,牙齒越發的用力。
很快,葉清清的裡嘗到了一腥甜的味道,像極了山間的甘泉,令無比的貪。
開始無意識的回抱著顧臣風,埋首在他肩頭,用力的吮吸著他的鮮……
「清清,清清?」
顧臣風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葉清清被著下推開時,角還殘留著他的。
「我……怎麼了?」
葉清清迷迷糊糊的看著他,說話時,還不忘出舌尖,將角那一滴珠回去。
「好甜啊,你給我喝了什麼?」
顧臣風:「……」
他怔怔的看著葉清清,看著的眼睛,極力剋制著自己的心,隨後,他默默的抬起胳膊,挽起袖口,將自己的小臂到邊。
「什,什麼意思?」
葉清清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眼底仍然是迷迷糊糊的。
顧臣風見沒張,只沉默的從手裡拿過短刀,拔下發鞘。
鋒利的刀刃劃破他的皮,鮮紅的珠瞬間溢出來,葉清清方還迷瞪的小臉上瞬間溢滿了驚喜,眼眸一亮,連忙抱住顧臣風的胳膊,低頭便吮吸了起來。
像個貪吃的小貓一樣,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只吃的歡快。
「咕咚咕咚」的吞咽聲,像重鍾一樣敲擊在顧臣風心頭,被葉清清小咬過的地方很疼,他用刀子劃破的地方更疼,可他卻堅持著,沒有把胳膊回來。
?安靜的樹林里,一男一立在中間,一個吃的歡快,一個忍的痛苦,這樣形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吃的人,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