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風,我剛才到底怎麼了?怎麼會……」
當理智回歸之時,葉清清猛然推開前的男人,滿目震驚的看著他胳膊上的刀傷,以及,他泛著冷白的俊臉。
「我……」
「清清,你有帶鏡子么?」
大約是失過多,顧臣風被一推,竟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沒有起來。
他啞著嗓子,勉強的笑了笑,默默的將自己的袖放下后,繼續道。
「沒有的話,你仔細的看著我的眼睛。」
葉清清:「……」
心裡的火氣沒消,卻在對方虛弱無比的笑容下,慢慢的蹲了下來。
事實上,的大腦此刻還是懵著的,對於自己剛才在做的事,有一種不真實,不確定的覺。
於是,在這種朦朧又迷糊的狀態下,葉清清表現的十分聽話。
顧臣風的眼睛很好看,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眼睛很黑很亮,那如黑矅石般的瞳仁里,此刻正倒映著葉清清那一幅小心翼翼的樣子。
「看清楚了么?」顧臣風說話時,抬起手,不聲的將角殘留的一滴珠抹去。
「什麼?」
葉清清有些轉不過彎來,不明白他到底要自己看什麼?
「你的眼睛……我眼裡的你,你的眼睛,變了。」
顧臣風這麼一提醒,葉清清才突然發現,的眸,變回了正常的黑。
怪不得,剛才覺得顧臣風的眼睛特別的黑,原來是加了的眼睛。
「真的呢,我的眼睛不紅了,他們別想再說我是妖了……」
葉清清一高興就撲上去,摟住了顧臣風的脖子。
「顧臣風,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顧臣風被摟著時,又是一個後仰,險些被倒在地,他勉強的穩住形后,角一抹苦笑。
「現在,你願意坐下來,安靜的等一等了么?」
「好啊。」
顧臣風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葉清清莫名的乖巧了很多,聽話的坐在了他邊。
只是,抬眼看向四周,總覺得,自己像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一樣,醒來后,又忘了些什麼,腦袋裡有些空。
「顧臣風,我們……我想起來了,我們遇到襲,我……」
葉清清說著,便一拍腦門站了起來。
眼底一片清明,哪裡還有剛才的迷糊樣。
「我去找路,你先坐著。」
顧臣風看著風風火火的背影,慢慢的收回視線后,又將自己的袖挽起來。
胳膊上的刀傷十分的清晰,傷口外翻著,卻再難流出一滴。
不止如此,他現在整條胳膊都是白的,又麻又疼,使不上一點力氣。
「南通,原來你的算計在這裡。」
顧臣風低低的冷笑一聲后,用另一隻胳膊撐著自己站起來,高大軀微微一晃后,勉強站穩。
「清清,小心一點。」
他的聲音很低,可在這安靜的連鳥都沒有的林子里,卻能傳出很遠。
葉清清已經走到路的另一邊,站在山腳下,回頭看著顧臣風一步一歪的朝自己走過來時,心底不免一陣複雜,然後,快步朝著他走過來。
「你傷了怎麼不說啊?」
葉清清記得自己剛才有看到,顧臣風的胳膊上有很深的一道刀傷。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你找到路了?」
顧臣風說是這樣說,可是人已經虛弱到要靠在葉清清上才能站穩,葉清清無語的扶著他,手指向山腳下。
「那裡,兩顆小樹苗中間有個,我們剛才一直沒找到,可能穿過去,就是路了。」
「嗯,那我們試試。」
顧臣風有氣無力的靠在肩頭,低垂著頭,令人看不到他的表。
葉清清費力的撐著他,兩個人慢慢的向前挪著。
「不然,我先去試試吧,萬一有詐,你這樣也躲不開啊。」
「不要,萬一有詐,你轉眼就去了另一個地方,我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裡了。」
「清清,雖然現在是個好機會,可你真要拋下我,我怕是也沒什麼活路了,我了傷,又沒支援……」
葉清清:「……」
一個大男人,有氣無力就算了,還說的這麼委屈。
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后,盡量保持語氣的平和。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丟下你的,至,我會安全的把你帶到你的手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