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你還愣著幹啥,快過來把我鬆開啊。」
「我,我不敢。」
大壯一手舉著斧子,一手握著釘子,扭頭看過來時,滿臉的愧疚和……傷痕。
他剛才來找花櫻,進門沒說兩句話,就被那人按在地上暴打了個夠夠的,隨後,不僅著他把花櫻拖到柴房綁上,還威脅著他殺做飯……
只要一想到,那人給自己吃下的毒藥,還有打人時的那子狠勁,大壯就忍不住一陣打擺。
他,好怕自己會沒命。
「花櫻,你不該把他們撿回來的。」
大壯小心的看了眼院外,趁著對方沒回來前,想要勸一勸花櫻,卻是,花櫻一開口,嗓門大的,直接把他的話都了下去。
「我的老天爺啊,你的臉咋被人打這樣,是誰幹的,是不是那個壞人?哇……大壯,你可要替我報仇啊,那個人說話不算話,還扭斷我的胳膊……」
「哇……我好不容易撿回來個漂亮男人,要想反悔,我就和拼了。」
大壯:「……」
他靜靜的看著花櫻哭嚎著,然後默默的轉,繼續往牆上釘著釘子。
葉清清剛從院外繞回來,聽到花櫻的哭聲后,便拐了個彎,朝著柴房走過來。
結果,還沒靠近,大壯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斧子,擋在了花櫻面前。
「你,你別手。」
葉清清冷冷的瞥過他一眼后,淡聲道:「飯做好了沒有?」
「,在鍋里燉著,一,一會兒下面。」
大壯唯唯喏喏的說著,舉著斧子的手不停的抖啊抖,葉清清真擔心他不小心砸到自己的腳。
稍稍歪頭,看了眼大壯後,正恨恨的盯著的花櫻,隨後翹著角,慢悠悠的說著。
「別一會兒了,現在就洗了手去下面,洗三次手,如果懶洗一次,我就剁你一手指頭當醬蘿蔔啃。」
「知,知道了,我,我洗三次。」
大壯很怕葉清清,眼睛一瞪,他立馬扔下斧子就跑,跑到門口時,才又想起什麼,慢慢的轉,抖著肚子沖花櫻說了句。
「我,我一會兒過來喂你飯。」
花櫻:「……」
憋了半天,到底沒憋住,哇的一聲又嚎了起來。
「大壯你個孬貨,你跑了,我咋辦啊?」
「早知道你這麼慫,我就找你爹了……」
葉清清:「……」
對於這閉塞的村莊里的人和事,實在是不想多打聽,可奈何,人已經被南通叔侄倆到了這地方。
沒辦法,審問了大壯,了解了個大概。
然而,了解的越多,葉清清心裡越絕。
這地方,與世隔絕就算了,風土人也……太了,?這都不提了,關鍵的問題還是——與世隔絕。
這裡的人,只見過從上面掉下來的人,卻從來沒有人上去過。
也就是說,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峽谷。
還真是,令人牙疼的真相。
「再哭,拔了你的舌頭。」
葉清清很是鬱悶,扭頭沖著花櫻凶道:「你要不想死,最好安靜些,你也知道,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上面的人都是吃人喝人的,你這麼,宰了燉鍋里,估計能吃小半個月呢。」
花櫻:「……」
只知道,上面的人掉下來后,多半會被裡長拉去當了花,吃人這個說話,還是頭一回聽到。
「不相信啊,要不要我現在砍你一隻手下來,讓大壯燉鍋里去啊?」
葉清清說著,手裡突然多了一把刀,唰的一下劈過去,花櫻旁立著的一塊木樁子,瞬間被削兩半。
「啊……」
「閉。」
「唔……」
花櫻咬著,眼淚嘩嘩的往下掉,看著葉清清又是一陣心煩氣悶。
「我問你,顧……裡面那個男人,他上的傷,是你治的?」
葉清清在打暈花櫻后,驚奇的發現,扎穿顧臣風的那兩個角雖然沒有被拔出來,卻被人前後削平了。
而且,他其他地方的傷,包紮的痕迹十分明顯。
效果,也還不錯。
「不是。」
一提到顧臣風,花櫻哭的更大聲了。
「是李瞎子,我答應給他生個娃,他才治好了屋裡的人,你也答應過把他送給我的,你現在要殺了我,我娃也生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