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風扭頭和大勇說完后,便去主屋了。
結果,他正和顧寒冬說著話時,傅子軒便走了進來,彬彬有禮的和顧寒冬打過招呼后,便轉出了門外。
顧寒冬臉上的笑一僵,急忙讓顧臣風去挽留他吃飯。
顧臣風斂下眼底的不願,出門對著房檐下站著的傅子軒淡聲說道。
「傅若不嫌棄,留下來吃頓飯再走?」
傅子軒側,角噙著一抹笑問道:「這話是顧叔讓你問的?」
顧臣風微微蹙眉。
「我爹一片心意,你別……」
「好,既然顧叔盛難卻,那我只能是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車上還有給顧叔帶的一些年貨沒拿下來呢!」
話落,傅子軒已經去安排其他工人先回了,只留了一輛馬車和一個車夫同他一起。
顧臣風:「……」
他不過是轉述了一句客套話,哪裡就「盛難卻」了?
葉清清剛好回屋拿了布條撣子過來,正巧聽到他們的話,當然也看出了顧臣風眼底的不喜。
「臣風哥哥,你累了先去換件服歇歇,晌午飯我來做,很快就好的。」
「我和你一起。」顧臣風轉頭看向時,眼底早已恢復了淡漠如初。
「哦哦,那你往前走走,我給你撣撣上的灰。」
顧臣風原本想接過撣子自己來的,可當那一抹高挑的玉影走近時,他頓時就改變了主意。
「上髒的厲害,你下手重些。」他往前一步,雙臂緩緩抬起時,還對著葉清清笑了笑。
「哦哦。」
雖然覺得顧臣風的緒轉換有些快,而且這笑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尋常。
可葉清清並沒有多想,只管甩開胳膊,給他撣著上的灰。
這年幹活是個不惜力的,看在眼裡,心裡也是願意對他好的。
院子正中間,傅子軒兩個手上提著滿滿的東西,後跟著的車夫還抱著幾個大盒子,正一臉不悅的盯著他們看。
「喂,好了沒有,能讓開道了么?爺我手都酸了。」
葉清清原本是背對著院門站的,聽到聲音時才轉頭看過去。
當看清他手上提著的東西時,頓時面喜的問道。
「這麼多的東西,是金掌柜給的么?」
「……」
傅子軒臉上的表微微僵,半響后才冷聲笑了笑。
「葉清清,東西是拎在本手裡的,你憑什麼認為就是金掌柜送的?」
「難不你還真把自己當了福隆酒樓的招財子了,想著金掌柜就該拿東西供著你是么?」
傅子軒原本只是氣話,沒輕沒重的,也沒想著就傷了葉清清的自尊。
眼瞧著葉清清臉微微泛著冷白,他再懊惱話也是收不回了,只能幹站著被懟回來。
「傅,那幾輛馬車可是由你帶著進河村的,難不那車裡的東西,不是金掌柜你送來的么?」
傅子軒的語氣不好,葉清清先是被他嗆的一臉莫名其妙,后又覺得心口堵的慌,乾脆一扭往廚房去了。
一張俏臉氣鼓的和包子一樣,一雙如琉璃般清亮的眸底更是燃起了兩簇小火苗,轉之際,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眼傅子軒。
「金掌柜本送的是你要的東西,而這些……是本自己掏腰包買來的,葉清清……你,別總是不知好歹。」
傅子軒被瞪的心裡莫名發虛,抬腳就要追上去,卻被顧臣風給攔在了院中。
「既然如此,傅還是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的好,請回吧。」
顧臣風一臉比他還不爽的表,看著傅子軒心裡更是惱火,他真想把東西直接扔地上就走。
卻是……葉清清突然去而復返,站在顧臣風側。
「傅,方才是我失禮了,還請你不要見怪,飯菜馬上就好,你可以進主屋坐著等等。」
說完后,便轉頭看向顧臣風,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臣風哥哥,我不會弄火,你來幫我好么?」
顧臣風低眸看著,隨著一個好字落音后,兩人一同消失在了傅子軒眼前。
雖然葉清清的聲音已經變得很平和,臉上也重新掛起了笑容,可傅子軒還是清晰的覺到了對自己的憤憤不平和忍耐寬容。
這種認知,讓傅家大心裡到十分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