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顧臣風見懷裡還緊緊的抱著那盒茶葉罐,心頭一直未曾消下去的火氣便又燒的旺了一些,再看那凍的通紅的鼻尖,更是氣惱的很。
「葉清清,人都走遠了,你一直杵院外,是有多不捨得?」
葉清清:「……」
中午做的飯里好像沒下什麼葯,這年怎麼跟分了一樣,半天的功夫就又換了個人似的,這一出一出的,是怎麼就突然看不順眼了呢?
看著顧臣風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葉清清一個深呼吸后,瞥都沒再瞥他一眼,直接向廚房走去。
卻不想,顧臣風像是純心想找茬似的又追了過來,這次還不等他開口,葉清清已經轉主出擊了。
放下正準備洗的碗筷,雙手垂落在側,小臉氣呼呼的仰起,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向他時,帶了點微末的火氣。
「臣風哥哥,如果是我哪裡做錯了,你可以直接一點和我說清楚么?」
「做錯?」顧臣風冷哼一聲,那帶著薄諷的眼神彷彿在說「你還知道什麼是錯么?」
「你要實在不想說,那我就當不是我的錯,是你在看我不順眼,故意想要刁難我了?」葉清清終於被年那一臉高冷不屑給挑起了幾分脾氣。
話落後,便不再看他,轉繼續拿起碗筷刷洗了起來。
後,顧臣風一言不發的盯著,那噴火的眸子彷彿要在背上個似的,就算是葉清清不回頭看,都很難忽略到他眼神的攻擊。
盡量讓自己專心的刷碗,可顧臣風始終沒有走開,時間過的越久,葉清清心裡就越沒底。
要知道,這可是來到顧家後頭一回和顧臣風發脾氣呢。
只要一想到現在寄人蘺下的境,葉清清突然就很懊惱,萬一這年一生氣鬧著要把趕出顧家可怎麼辦呀?
顧寒冬再護著,也不可能和自己的親兒子翻臉吧?
葉清清這樣想著,心裡是又著急又委屈,再加之的手還有凍的發木,「啪啦」一聲,手上的碗到了灶台上,又咕嚕咕嚕的滾到腳下邊,摔碎了。
這下,葉清清想死的心都有了。
前面才和人家發脾氣,後面就摔碎了碗,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啊?
著頭皮轉,看著顧臣風依舊冷酷的一張臉,弱弱的開口想解釋。
「臣風哥哥,我……」
葉清清一句「對不起」還沒說出口,顧臣風已經冷著臉轉走了,一臉尷尬的怔在原地,澄清的眸子里溢出點點難堪。
僅幾秒后,開始蹲在地上撿著碎瓷片。
「嘶……」
不夠專心的結果就是碗片劃破了手指。
葉清清看著指尖冒出殷紅的珠,正准把手指到邊時,胳膊驀然一緊,被人作魯的扯起來拽到了一旁。
「你這麼笨,還是站著不的好。」說話間,他似是無意的瞟了眼劃破的手指。
聽著悉的嗓音,抬頭一看,果然是去而復返的顧臣風。
而且,他手上還拿著條帚和簸萁。
心底攢下的委屈再次涌了上來,葉清清仰起小臉看向顧臣風時,眼底霧氣蒙蒙,看著顧臣風先是一怔,隨後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摔個碗,你還有理了?」
他語氣又凶又冷,葉清清本能的了脖子,瞪大的眸子里,烏黑的瞳仁微微一,大顆大顆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顧臣風:「……」
他原本煩燥的心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似的,又悶又疼,還有幾分不安的慌包裹在其中。
顧臣風第一次在葉清清面前慌了手腳,看著那雙大眼裡不斷湧出的淚水,他既不懂得怎麼安,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一時之間,急的他額頭的汗都要冒出來了。
「臣,臣風哥哥,我不是故意把碗摔碎的,我是不小心……」葉清清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他嚇的,還是心裡的委屈憋太久了,有種哭起來收不住的覺。
搭搭的解釋著,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就又想著去撿地上的碎片,卻又就被顧臣風扯著胳膊給拉到了一邊。
「不是說了,讓你站著別?」
「撿個碗都能劃破手指,也是出息。」他再次看向的手指,發現好像沒有再流后,臉才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