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點頭,聽懂了,這言外之意是還有用,以後便可以想怎樣就怎樣了。
走過去蹲下,搖了搖吳晗的手臂,吳晗緩緩醒過來,睜開眼便是何麗的影出現在尚帶有一迷茫的眼睛中。
「起來吧,在這種況下你還能睡得著,也是佩服你。」
吳晗慢慢坐起,到自己手上的束縛,眼中的迷茫已經盡數散去,恍然之間也想起了自己的境。
本該害怕,然而在見到何麗和龔樂樂的那一刻起,吳晗卻出奇地平靜下來,這兩人還能拿自己怎麼辦?就算是綁架,難帶還能撕票不?就不信這兩個人敢!
「你們綁架我來幹嘛?我一沒才二沒勢的,未必還能從我這裡得到好?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想了。」
「你知道嗎?剛剛爸爸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問了這個問題:綁你幹嘛?」龔樂樂在面前蹲下來,挑起吳晗的下。
「要是沒用我們綁你幹嘛?更何況,你是沒用,但是我那個沒出生的弟弟有用啊。」
吳晗猛地抬頭,反應就跟那天見龔晨晨,龔晨晨嚇唬時一模一樣,但是對上龔樂樂眼睛的那一瞬間,明白了,龔樂樂和龔晨晨是完全不同的人。
那天的龔晨晨更多的是嚇唬,本沒起歹毒的心思,所以眼神是清澈的,嚇到了但是未必會讓害怕。
可眼前的龔樂樂給人的覺卻完全不同,神的眼眸沒有一緒的波,就像一尊沒有的雕像,可即便如此,吳晗還是莫名地到了一種涼意在背後升起。
那一刻,知道,龔樂樂沒有跟開玩笑,真的能下得去手!吳晗沒有再出聲了,既然人為刀俎我為魚,那麼乾脆保持沉默靜觀其變吧。
「哼!你還算是比較聰明的,放心吧,只要爸爸答應了我的條件,你就可以走了,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孩子我的弟弟都可以安然無恙。」
吳晗從的手中掙出來,低著頭,不去看龔樂樂那令人生怖的臉和眼睛,什麼條件這不是該擔心的也不是能夠決定的。
只能想盡一切辦法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孩子。
龔樂樂也不在意吳晗的掙,扶著自己的膝蓋起,隨手從一旁的桌子上下一張紙巾,將自己的手指一一拭乾凈,好像沾過什麼髒東西一樣。
俯視努力降低自己存在,顯得低眉順眼的吳晗,龔樂樂冷笑一聲,「我們的吳晗小阿姨還沒有吃過飯的吧,等會會有人給你送,別急哈,我可不能著我的弟弟了。」
說著和何麗一起離開這間房間,留下吳晗一個人坐在原地,咬緊了,不知怎麼辦才好。
龔樂樂這一手其實做得並不,稍微關注一下龔氏的人都能知道,只不過,這事兒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就算涉及到了綁架和詐騙,那又怎樣呢?說白了就是人家的家事,總之C市知道龔家這件事的人不,但是沒人會多給一個眼神,自己家的事興許還是一團麻呢,哪還有閑心看別人的熱鬧?
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當然了,這群人里不包括陳鈺謹,陳鈺謹幾乎是在當天就知道了龔樂樂綁架吳晗威脅龔海的事,知道的時候十分不屑地笑了一聲。
在一旁的陳助從這笑聲里讀出了百種意思,總結起來就一句話:這是些什麼狗屁東西,居然還拿到我面前來?
陳鈺謹當然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陳助以他多年給陳鈺謹當牛做馬的經驗保證,陳鈺謹不屑的笑聲和冷哼中絕對包含了髒話,還不止一句。
我們的陳鈺謹向來最看不起這些齷齪的事,但……
媳婦兒家裡的事就是媳婦兒的事,媳婦兒的事就是陳家的事,秉承著這樣的觀念,陳鈺謹還是對龔家保持著高度的關注狀態。
陳鈺謹仔細想了想,龔海手裡的財產已經和龔晨晨沒有關係了,那這些豪門家族的狗鬥爭又和有什麼關係呢?沒有必要將陳家也卷進這些蒜皮的小事中。
就算是龔晨晨在此,應該也是這麼想的,那天既然已經拒絕了幫助吳晗,那麼這些事就和沒有關係了,他們怎麼折騰怎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