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前者了，不管怎樣，沒有人想要坐牢，而且龔海也確定了龔樂樂手上確實有自己挪用公款的證據。
而這些東西一旦被別人知道了，不說警察局那些人，就算是龔氏，董事會的人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財產的轉讓自然不可能在龔氏內部進行，饒是龔樂樂這般大膽地將與龔海的各種爭執擺在明面上，但是暫時也不敢讓董事會知道自己得到了龔氏60%的權。
樹大招風，對於那些老狐狸來說，權易主，一票否決權易主，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龔樂樂將地點定在了和何麗離開龔家住的那個房子，同時也是關著吳晗的地方，簽完協議，正好可以把吳晗帶走，還真是，考慮周全。
龔海坐在桌子的一邊，律師立在他旁邊龔樂樂在他的對面撐著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豪門小姐。
只有龔海和龔晨晨才知道這幅人畜無害的面孔下，藏著多麼令人骨悚然的靈魂。
「爸爸，既然來了，就不要再猶豫了吧。」見到龔海反覆翻看轉讓文件，遲遲不筆簽下名字。
龔海抬頭看了對面的龔樂樂一眼，不說話，簽完這個，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吧。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這段時間龔海也做了一些事，留下一些東西，只不過，和他擁有的所有東西相比，微不足道。
龔海握住筆的手緊了緊，驚覺自己的手居然在發抖，手心的冷汗也不斷地冒了出來，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翻到了整齊裝訂好的財產轉讓協議的最後一頁。
龔樂樂的名字早已經簽在了上面，倒是顯得有些急不可耐，可不是急不可耐么，策劃了這麼久，等了這麼多天，終於能夠將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收囊中。
雖說按兵不也有這麼久了，不急在這一時，但，當勝利的曙出現，這一刻終於來臨時，心中的激自然無法言喻，龔樂樂強迫自己抑住內心的狂喜，使之不至於在自己的臉上表現地太過清楚。
然而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即龔海和他的律師，均能夠看出來龔樂樂此時的好心。
龔海即便再不願意，終究還是緩緩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個過程在律師的見證下進行，合理合法，落筆則再沒有反悔的餘地。
龔樂樂拿起簽好字的那一份文件，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看得龔海心中一陣不平。
對面的龔樂樂像是在看什麼傳世的孤本一般，不釋手，一頁一頁地翻看著，可惜，看的不過是一紙無趣的協議書罷了，沒有故事，只有條例。
雖然得到它的過程堪比一本小說，但最終還是落一紙再普通白紙黑字的協議。
看到寫著各項財產的那幾頁，龔樂樂笑容凝固了幾秒，然後慢慢收了起來，皺眉，「我知道爸爸手裡還剩了些，而我之前說的是全部。」
「那又如何，你該知道我不可能一點餘地都不給自己留。」龔海語氣中眼神中儘是漠然，眼前這個人在算計他的那一刻，就已經不顧及父分了，既然如此，他還真實做什麼呢？
「罷了，雖然不滿意，但是我也不至於趕盡殺絕，總要給爸爸留下一些去。」龔樂樂深知，將龔海惹急了並不是什麼好事，以他的子，如果真的將他了絕境，也討不了好。
「你清楚就好，我沒有任何好，要是我真的急了，同歸於盡我也毫不在乎。」龔海放下手中的筆，離開椅子，轉，就見何麗遠遠地站著看著他們。
後期，何麗基本沒有參與過這些事，之前雖然也覺得不妥，覺得龔樂樂做得太過了，可現如今，所有的東西真正到手的時候，對這些東西的嚮往以及得到之後心裡的喜悅足以蓋過那些內心的譴責。
龔海，又何嘗不是一個這樣的人，如果今天將龔樂樂和龔海的境調換一下，大概他也會是和龔樂樂何麗一樣的心吧。
「小晗呢？」龔海言語中出疲態和頹然，意氣風發了大半輩子的龔海，終於是，敗在了自己兒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