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陳鈺謹還不知道有他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呢吧,事真是越來越好玩了,他就喜歡這種在黑暗靜靜看自己的對手垂死掙扎的樣子,想必陳鈺謹不會讓他失的。
憑什麼,憑什麼陳鈺謹從一生下來就能什麼都擁有,父親的陪伴,母親的叮嚀。這些年來順風順水,管理著偌大的陳氏,還有心的妻子和兒子。
可是他呢,憑什麼他就要從社會的最低端爬滾打,那些非人一般所能承的事他都一一承了。
為什麼他還是活的暗無天日的,要在陳鈺謹的影之下活著,明明他們都是......呵,聽說陳鈺謹的妻子又懷孕了,要是他讓陳鈺謹失去了一切,那麼一切又會是怎樣?
他緊緊攥著裝滿紅酒的杯子,猛然一使勁將被子碎了。通紅的在他的指間流淌,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杯子裡面的紅酒。但是他卻像覺不到疼痛一般,任由杯子的碎片扎到自己的手裡。
「總裁。」太平洋那邊總公司的人來了電話,剛剛離去的手下又返了回來,看到他手上的傷痕和一地狼藉的碎片,只能搖了搖頭,默默地開始清理。「那邊來電話了,總裁。」
他接起了電話,他的手下趁著這個機會將地上都收拾乾淨,可是他手上的傷口卻還沒有理,他的手下只能靜靜地等著他打完電話。
「總裁,我幫您理一下吧,不然傷口容易染。」
「不用了,你下去吧。另外派人多盯著點陳鈺謹那,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是。」
「等等。」他突然住了他的手下。「陳鈺謹的老婆是不是龔晨晨,去給我查查,龔家,也一併查查。」
......
龔晨晨心滿意足地吃完了自己想要吃的東西,窩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今天晚上就應該是陳鈺謹跟小不點那個節目播出的日子了,是一定要守在電視跟前看的。
也不知道陳鈺謹表現地乖不乖,有沒有欺負小不點。
「嫂子,我們回來了。」陸陸和馮茂取了服回來,一進門就聞到了一怪異的臭味,馮茂看著陳鈺謹問道,「三哥,你這是做什麼黑暗料理了,怎麼這麼臭?」
「馮茂,你是不是蠢,這個清新撲鼻的味道一定是臭豆腐,對不對!」陸陸深吸了一口氣,滿足的笑了笑,頗有底氣地看著陳鈺謹。
「你居然說臭豆腐的味道清新撲鼻,陸小六,你是不是鼻子失靈了?」這一對歡喜冤家,每天都沒有個消停時候。
等馮茂和陸陸逗完了,馮茂一臉詫異地看著陳鈺謹,壞笑著說道:「三哥,你不會有這種癖好吧,難道是你吃的臭豆腐?」
要知道他本就沒有往龔晨晨那邊想,在他所理解的範圍里,懷孕不就是應該吃一些很營養的東西么?陳鈺謹怎麼可能答應龔晨晨吃這些。再說了,以前三哥可是最討厭這種味道的,以前陸陸端了一碗在他面前吃,他都默默地走開了。
所以這一次聞到了陳鈺謹家裡的臭豆腐味道時,馮茂才這麼驚訝。
龔晨晨聽著他們的對話,弱弱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聲音細的像蚊子一樣,「是我吃的。」
無視馮茂驚恐的樣子,陳鈺謹看著他說道:「再多今天晚上就不用陳媽給你預備晚飯了。」
馮茂故作可憐地說道:「三哥,你好狠的心啊。」
陸陸嫌棄地撇了撇,看著龔晨晨說道:「嫂子,我們別理這個戲,走走走,我又給你做了好幾件服,這馬上就要到春天了,我都給你準備好了,看你喜不喜歡。」
龔晨晨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跟著陸陸上了樓。
等到兩個人都走了,馮茂才收起燦爛的笑,看著牆角一堆的東西,嘲諷的勾了勾角,「怎麼著三哥,那兩個人來了?」
「嗯。」
「看來昨天晚上的表演,黃的舅舅應該很滿意啊。我聽人說昨天晚上他舅舅去了一家高檔會所,跟大哥的死對頭見了面。看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出馬腳了。就是不知道這次有沒有可能斬草除,畢竟大哥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