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這張臉也是藝品!」
「行吧行吧,藝品,不是要唱歌給我聽嗎?」龔晨晨在中間打圓場,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有打圓場的一天。
「安……老闆,我還想要上次那杯『回憶』,可以嗎?」
「沒問題。」安澤錦欣然答應。
「我也要,我還是要10號。」
「不會了你的。」
「哼。」
「陳鈺楠?」
「嗯嗯?」
「你每一次都點10號的嗎?」龔晨晨到疑,好像兩次來他都是點得10號。
「算是吧。」
「算是?」什麼意思。
「10號,有很多年了啊。」安澤錦突然開口,微微垂下眼,像是在回憶什麼。
「是安澤錦剛剛能夠調出比較功的酒時調出的一款,談不上完,但是讓人上癮。」陳鈺楠一隻手隨意放在桌子上,另一首梭著吧台上的酒單。
「之後也試過別的,味道更好的,回味更無窮的,但都比不上10號,國外的調酒大師的酒也試過,但每次總是在想還是10號更好。」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安靜,陳鈺楠和安澤錦都默默地,龔晨晨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打破這個氛圍。
沉靜良久,安澤錦突然開口:「那我是該高興你覺得我的酒比國外大師的好?」
「你想多了,跟你沒關係好么?」陳鈺楠嗆了了回去。
氣氛又回到了之前,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好啦,快來聽我的歌,我等不及了!」
徑直走到小舞台,拿起隨便丟在一旁的吉他,試了試音,然後檢查了一下話筒,確定沒有問題了,才清清嗓子。
「今天,我完了我迄今為止最好的兩首歌,靈的產最令人愉悅。在這裡,我將第一次唱響這兩首歌。」
「龔晨晨小姐,你是第一位聽眾。」本來龔晨晨和安澤錦已經沉在了這一番話中,準備一場視聽盛宴。
突然聽到陳鈺楠來了一句:「安澤錦你不要自作多哦,你是順帶的。」氣得安澤錦恨不得把吧台所有的抹布都扔到陳鈺楠臉上。
「好了,大家準備好了嗎?」
沒有等到回應,但本來這句話也不是為了得到回應。
陳鈺楠開口唱第一首歌,一首典型futurebass,陳鈺楠亮但並不單薄的聲線非常適合這樣的曲風,旋律明快,像在描繪讓自己墜河的姑娘。
在這樣的歌聲里,龔晨晨也變得歡快了許多,也跟著強烈的bass和節奏打拍子,好像隨時都可以跳一支舞。
而安澤錦則是在聽到陳鈺楠開口唱第一句時就停下了自己調酒的手,不由得笑出聲。
陳鈺楠,真不像是你寫出來的歌啊,安澤錦心想。
陳鈺楠自己寫的歌旋律往往是緻的,編曲上無論是極簡主義還是元素的疊加他都玩的很溜,但無論是怎樣專業的音樂人都會說他的歌缺能夠打人心的東西。
所以安澤錦會說:「你寫的歌能聽嗎」這樣的話。
但是這一首歌,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足夠優秀。
結束了第一首,陳鈺楠停了一會,等龔晨晨從剛才的旋律中走出來,「第一首結束了,我第一次寫futurebass,它用來表達心的覺,再合適不過。」
「接下來,是第二首。」
第二首是一首復古藍調,與爵士樂有點相似,帶著悲傷與後悔的緒,節奏依舊清晰,但沒有任何歡快的了。
龔晨晨垂下頭看自己的手,有一瞬間想要問在台上的那個人發生過什麼,這樣就有理由能夠安他,幫助他擺這些悲傷的緒。
如果說之前的龔晨晨聽陳鈺楠唱歌時還能評價比較欣賞他的聲音以及聲音狀態,那麼這次,龔晨晨可以說完全進了這兩首歌里。
所有的瑕疵都讓這兩首歌更更真實更打人心。
「怎麼樣?」陳鈺楠唱完,一臉我超棒快表揚我的得瑟表。
看到這樣囂張的表,沒有人想誇他,但是龔晨晨還是忍住了吐槽的衝。
「很不錯……我不是專業的,但是覺得,好聽的,而且你想要表達的我也能到。」
「不,晨晨。」陳鈺楠突然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