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狂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陳家,這其中夾雜著陳鈺謹的怒氣和無發泄的忍。
陳鈺謹又像拉著上車一樣的方式拉下車,緊握住的手腕,讓無法掙開,他怎能允許掙開?
將龔晨晨強地帶到他的房間,龔晨晨用力一甩,陳鈺謹總算是鬆手了。
「你是瘋了嗎?」龔晨晨著自己被他抓紅甚至有些發青的手腕。
是,他是要瘋了,他看著龔晨晨和陳鈺楠談笑風生甚至能夠毫不避諱地談論他,他心底就無法抑制地湧上怒氣,令他幾近失控。
「我真的夠你了,你是誰啊,憑什麼你生氣家裡氣氛就抑得不行,憑什麼我出個門還要被你強行帶回來,憑什麼所有人都得討好你?還要不要人活了?」
本來看到龔晨晨手腕的作,心底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點,沒想到龔晨晨這一番話又讓他重新燃起了怒火。
「你現在是覺得在陳家活不下去了所以就找上了陳鈺楠?」
「什麼找上了陳鈺楠?能不能好好說話?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水楊花的人是嗎?」
「難道不是嗎?反正當初你也是因為利益和我結婚不是嗎?現在因為利益搭上陳鈺楠不也正常嗎?說吧,陳鈺楠給了你什麼好?」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
「啊,也是,陳鈺楠是當紅明星,皮相好,資產也足夠,要是把你弄到手,連C市利潤最高的商業街也會為他的,一兩句花言巧語,或者隨便的許諾,你不就乖乖跟他走了……」
「陳鈺謹!」龔晨晨尖,將靠近的茶几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想起玻璃碎裂的清脆的響聲,「你不要太過分!」
這樣赤果的辱讓龔晨晨完全難以接。
「我過分?我有說錯嗎?還是到了你的痛?」陳鈺謹冷笑。
「你不要忘了,當初是誰提出的契約結婚,是誰用紀家和龔家要挾我簽下那種恥辱的條約,是誰為了一條商業街就能隨便找一個人結婚?」龔晨晨怒極反笑,陳鈺謹簡直是不可理喻。
恥辱?龔晨晨認為和他結婚竟是一種恥辱嗎?
眼睛里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涼和冷漠,角再次揚起久違的諷刺的笑容。
龔晨晨想起剛來到陳家的時候他看的眼神,那種鄙夷的、從下往上的、諷刺的眼神,和現在,和此時此刻,一模一樣。
在一瞬間,覺得有些無力,不想再和陳鈺謹待在同一個空間。
「隨便你怎麼想吧,反正你商業街也拿到手了,就算現在和我解除條約也不見得你就會把那條街吐出來。既然你想拿到的都拿到了,那就隨你的便吧。」不伺候了!
說完離開了他的房間。
陳鈺謹看著龔晨晨走出房間,像是力般的做到沙發上,神不明,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龔晨晨回到自己的房間,腦海中浮現陳鈺楠的那句話。
「小晨晨你搬出來唄。」
在和陳鈺謹吵架之前,從沒想過搬出去,在C市,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
但是現在,已經不知道怎樣在陳家待下去了,無法想象接下來和陳鈺謹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會是一種怎樣的形。
搬出去,能去哪呢?龔家不是一個好的去,去找陳鈺楠幫忙?可是一想到陳鈺謹剛剛用來辱的話,就非常不舒服。
又和之前一樣了,沒有地方可去,沒有人可以聽傾訴,沒有人可以幫出氣,沒有人可以收留。
想到這裡,龔晨晨挫敗地躺倒床上,眼眶漸漸了,抑著的委屈一旦開始冒頭就怎麼忍也忍不住。
陳鈺謹那個混蛋,竟然讓到了這種境地,還說出那樣的話,簡直不可理喻,甚至不知道陳鈺謹為什麼這麼生氣。
知道陳鈺楠和他關係並不好,但也不至於遷怒到上吧,和誰好是的自由,和他有什麼關係,明明也是他和說可以出去走走,他會保護的,果然男人話就是不能信。
龔晨晨的眼淚止也止不住,也不去拭,就躺在床上,任眼淚流到枕頭上濡一大片,直到在哭泣中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