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晨晨轉往陳鈺謹所在的方向走去,陳鈺楠靠著自己的車,看著自己心上的孩一步步走向另一個男人。
這個時候他認為這個孩會在未來的一天像今天一樣一步步地走向他,但是,世事難料,誰能想到未來的很多天都只是在反覆重複今天的這個場景呢?
龔晨晨走到大門口,想,既然陳鈺謹之前都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了,那麼也不在乎和陳鈺楠走得有多近,反正無論如何,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可以帶來既得利益的人罷了。
就這樣越過陳鈺謹,打開門,正要進去,陳鈺謹抓住了的手腕,沒有之前那麼暴用力,同一個位置,尚還留著之前發青的痕迹。
陳鈺楠低頭看著自己抓住的手腕,纖細得彷彿一用力就能折斷,白皙如玉的上,一圈青痕顯得尤為刺目,不由得皺起眉頭,像是懊惱自己的衝和魯。
「我們談談,嗯?」
「陳總,我和你不過是合約關係,說得好聽點呢,是合作夥伴,說得不好聽呢,那就是各取所需,合約一到期那就能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只要條約列得清楚,還有什麼好談的?」
「你非要這麼說話么?」龔晨晨裡每吐出一個字,就像放出一抹了毒藥的針,狠狠地扎向他。
「喲,不敢不敢,誰敢和陳總不好好說話,保不齊條約上又要單方面加一條了呢。」突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
「啊……我知道了,陳總想和我談另加條款的事是吧,沒事,不用和我談,不管是不准我出門也好,不准我勾引你弟弟也好,隨便加,完全不用告訴我。」
「龔晨晨。」陳鈺謹咬牙出的大名,龔晨晨這含沙影的無差別諷刺,每一句都在激怒他。
「放手啊!」龔晨晨用力甩開陳鈺謹的手,一個眼神也不想給他,徑直上樓。
陳鈺謹有些挫敗,坐在沙發上看熱鬧的小不點顯然還嫌自家老爹不夠鬱悶,以專業刀六年的實力嘲笑他爹。
「哼哼,讓你囂張,現在人家不理你了吧,趕緊好好想想怎麼道歉吧。」說著好像又覺得自家老爹還是有那麼一點可憐。
「算了算了,我可告訴你,媽媽吃不吃的哦。」
陳鈺謹瞥了一眼在一旁說風涼話的小不點,神不明地去了書房。
他越發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明明昨天憤怒得隨時都會失控,今早發現消失之後又開始後悔。
昨天那番話在氣急的狀態下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是他口不擇言,那樣的言語終究還是中傷了。
後悔這樣的緒,在陳鈺謹的生命里極其見,但這次是真實地實在地後悔了。
所以即便半夜跑出去徹夜未歸,即使他在門口看到陳鈺楠送回來,即使他們之間好像融洽到彷彿不能有第三人的存在,也沒有像昨天一樣生氣。
真正讓他再次生氣的,是之後用來諷刺他的那段話。
罵他也好,打他也好,以什麼樣的形式泄憤也好,他都不希用這樣的方式來諷刺他,因為在諷刺他令他愧疚的同時,也是再一次地刺痛自己。
陳鈺謹心裡各種滋味織,實在,不是什麼好的滋味,走到落地窗前,拿出一煙,點燃,火星明滅,還沒送進裡,就又摁滅。
小不點在自己客廳抱著枕頭撐著小腦袋,看著自家老爹一直沒有行,不由得吐槽起來。
「這樣就束手無策了?老爹怎麼坐上陳氏總裁的位置的?」
小不點在抹黑自家老爹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還是要看我的,怎麼辦呢?」
龔晨晨腦海中閃現一個想法,過兩天就是兒園的親子活日了,之前這種日子,小不點都是不參加的,但是這次倒是可以把爸爸媽媽都帶過去,據說那些個小遊戲能夠促進家庭和諧呢。
嗯,就這樣。
說做就做,小不點直奔龔晨晨的房間。
抱著樓下沙發上的抱枕,穿著一連睡意的小不點就這樣敲響龔晨晨的門。
龔晨晨打開門,就見綿綿的小不點緊緊抱著抱枕站在房間門口,一臉的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