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我一起回陳氏?」
「啊,啊?可是我現在應該回家呀。」
「急什麼,反正你今天有沒有什麼別的安排,和我回陳氏,然後在我的休息室睡個午覺,嗯?」
「可是……」剛剛到陳氏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坐電梯上去找他。可是只要想到要進電梯,耳邊就迴響著那天晚上,高跟鞋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潑水的聲音、還有消防警報的聲音。
所有的聲音夾雜在一起,令骨悚然,好像只要踏那個門,就是踏上了前往死亡的路。
龔晨晨只要想想,就不自覺的發抖,陳鈺謹抱住,對於一切也已經瞭然。
「別怕,晨晨,不要去想那些,我陪著你呢。等會乘電梯我也陪著你。」
「我,我不想……」
「晨晨。」陳鈺謹打斷,「可是我想你今天都能陪我,可以嗎?」
龔晨晨有些回抱住他,用力抱住,他看不到臉上的神,但是他知道現在在做著什麼樣的糾結和掙扎。
陳鈺謹未必是想讓陪著他,只不過想讓克服心裡的影而已,以的狀態,一天不克服,就一天害怕電梯這種東西。
良久,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龔晨晨重重地點點頭。
陳鈺謹則一下又一下地的背部,安,給安全。
回到了陳氏,陳鈺謹牽著龔晨晨的手走到電梯前,越是靠近電梯,龔晨晨握住陳鈺謹的手就越用力。陳鈺謹通過那一隻小手,清晰地到了邊人的抖。
陳鈺謹此刻是猶豫的,沒有必要,他不忍心看到的掙扎和痛苦,然而這點猶豫只是轉瞬即逝。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第一層,電梯門緩緩打開。
「晨晨,我們現在進去好嗎?」陳鈺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生怕旁的人被驚擾,更添一份害怕。
越是靠近電梯,龔晨晨耳邊,那天的聲音就越清晰,連眼前的場景似乎都開始變得猩紅炙熱。
龔晨晨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手心不斷地鬧著冷汗,也不自覺的發。陳鈺謹帶著,抬腳,邁進,一瞬間臉更加蒼白了,就連額頭也冒出冷汗。
不敢睜開眼睛,怕睜開眼睛,像上次被困在電梯里一樣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陳鈺謹到邊人的害怕和逃避,鬆開了牽著的手,龔晨晨在那一瞬間驚了,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他的手臂。
「你別走!」聲音中帶著哭腔。
陳鈺謹沒有開口,將龔晨晨的手從他的手臂上挪開,龔晨晨的呼吸更加劇烈了,覺隨時都會崩潰大哭。
就在龔晨晨臨近崩潰的時候,陳鈺謹鬆開的那隻手,摟住,以一種更加能夠給安全的姿態安。
在的重新到陳鈺謹的那一刻,停止了抖,劇烈的呼吸也開始慢慢平復下來。
「別怕,睜開眼看看我?」陳鈺謹試探著引導。
龔晨晨先是猶豫了一下,之後聽話地慢慢睜開眼睛,抬頭看。
「你看,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你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我,我在這裡,什麼都不用擔心。」
龔晨晨點點頭,在睜開眼睛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了,所有的猩紅和炙熱也都褪去,除了蒼白的臉以及手上、額頭上的冷汗,看不出來龔晨晨經歷如此痛苦的一個過程。
有這樣的一個常識,初生的雛鴨,破殼之後見到的第一個生就會被認做是它的母親。龔晨晨此刻,就像一隻重生的雛鴨,讓重生的,讓重新睜開雙眼的,都是他。
當然,還沒有到要他媽媽的程度。
功克服了自己的龔晨晨,心大好,但是在電梯內的一番鬥爭讓疲力盡,所以一到陳鈺謹的辦公室就立馬奔向了覬覦已久的休息室大床,好吧,吃飽了犯困也是一個原因。
陳鈺謹看著龔晨晨歡快地奔向他的休息室的背影,無奈地笑笑,跟在後也去了休息室。
龔晨晨在床上開心地滾了兩圈,突然想到什麼,一癟。
「陳鈺謹你也太奢侈了吧!這個床居然和家裡的那個一樣大一樣舒服,肯定也是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