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謹想了想還是開口告訴,「你父親他,在外有了一個人。」陳鈺謹本想換一個好聽些的詞,可不管他怎麼措辭,這個意思說出來終究是不好聽的。
「這是昨天查龔氏的時候順便查出來的,本來還在想要不要告訴你。」
龔晨晨聽到之後,沒有什麼很明顯的緒變化,冷笑一聲,他老爹,真是,死不改,還以為他棄媽媽選擇何麗,是有多喜歡呢,原來不過是本如此。
「那個人最近想你父親和你繼母離婚,好登堂室,所以背地裡做了一些事,要不是這樣,我也不至於會查到。」如果存心要查肯定不會查不出來,但是如果沒有引人注目,又會有誰刻意去查一個人呢?
龔晨晨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呼出,「隨他吧,我爸的事讓他自己理吧,我反正……也管不了。」
好似真的不在意,然而語氣中的疲憊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阿謹,我好累,我想睡覺,在你這裡。」
「好。」陳鈺謹溫地著的背部。
然後抱起,走進休息室,將抱到了床上,替掉鞋子,龔晨晨往後一倒,一翻就滾進了被子里,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只出一雙眼睛。
龔晨晨想起自己之前在安澤錦那時想見他的心,眨了眨眼睛。
「阿謹。」
「嗯?」
「多謝你。」如果不是他,面對這樣的局面,只能是孤立無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幸好的生命中還有他的存在。
「嗯,睡吧。」
陳鈺謹看著龔晨晨閉上眼睛,眼中儘是溫和心疼,他的晨晨,本該永遠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地開懷大笑,卻終究被這世間紛擾所擾。
而他,能做的居然這麼有限。曾經的他,一路順風順水,所有的困難在他看來都是小事一樁,以為沒有什麼是自己做不到的,可如今,面對自己所的人,他居然沒有辦法蒙住的雙眼,堵住的耳朵,替阻擋痛苦。
人生中的挫敗,只在此。
待龔晨晨的呼吸平穩,沉睡過去,陳鈺謹才離開休息室,電話吩咐了好幾個人,分別去查龔家的事以及理龔晨晨母親的囑,這些事對他來說費不了什麼力氣,卻是當下唯一能做的事。
沒過多久,在龔晨晨還睡著的時候,一份文件傳到了陳鈺謹這裡,文件上都是一些資料以及龔樂樂和何麗從龔海手騙取份的過程。
那天陳鈺謹和龔晨晨從龔家離開,何麗和龔海大吵一架,龔樂樂功讓何麗站到了自己這邊,開始謀划龔海的財產。
其實們採取的方式再簡單不過,先是讓何麗事事順著龔海,讓他放下疑心,外面的人也當做不知,然後趁著龔海在外尋歡作樂的時候買通陪酒的小姐把龔海灌醉,之後就是一番溫攻勢,哄得龔海迷迷糊糊地就簽了財產轉讓書。
何麗再從龔海的保險箱里出印章,一切就塵埃落定,所有的東西就這樣到手了。
而且龔樂樂還留了一個心眼,財產轉讓書上只有龔海全部財產的三分之一,很符合一個父親給自己兒的數目,之前又沒有留下證據,龔海就算酒醒發現了,也無濟於事,那些東西已經合法地轉讓到了龔樂樂名下。
龔海自然是不滿,這時候龔樂樂賣一波慘,又哭又鬧地指責龔海只喜歡龔晨晨又在外面有了人,這個二兒在他心裡沒什麼位置,怕他最後什麼都不給這才出此下策。
龔海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真的原諒了自己的兒,最終也不了了之,畢竟龔樂樂也只拿了一部分,而那一部分也確實是該給龔樂樂的,只不過時間提前了而已。
當然,龔樂樂的野心不止於此,可龔海不會注意,陳鈺謹自然不會去提醒他。
陳鈺謹從頭翻看了文件,確定了龔晨晨母親的東西還在,本來所有權也是龔晨晨的,沒有的簽字,想來那兩個人就是想拿也沒有那麼容易。
既然如此,他要做的事就容易許多了。
陳鈺謹過半開的百葉窗向休息室那個睡著的人兒,床上拱起一團,無意識地翻了個,一隻腳了出來,像是察覺到了,自己又把腳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