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不記得,陳潯之前說了什麼?」
「什麼?」陳潯之前說的多的。
「新年的第一天做什麼,以後一年的每一天都會做這個。」
「啊,這個只是討一個吉利嘛,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不信這個的。」
「我信。」陳鈺謹說道,「所以……」
話未盡,陳鈺謹親上了龔晨晨的,繼續之前在客廳里沒有完的事。
在沉淪之前,龔晨晨想的是:所以,陳鈺謹是想接下來一年都和待在床上嗎?待床上幹嘛?有必要問嗎?孤男寡在床上還能幹嘛?
靠,這樣想想,還是做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吧。
新年的第一天,即大年初一,除了凌晨接到了陳鈺楠的電話,白天接到了姜叔叔和姜阿姨的電話之外,龔晨晨還意外地接到了父親的人吳晗的電話。
龔晨晨很意外,一直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但是說到底只不過是父親的人之一而已,和關係不大,所以也沒有想到吳晗會給自己打電話,並且還約見面。
吳晗說:「龔小姐是嗎?我是吳晗,是你爸爸的……」
「人,我知道。」
那邊尷尬的笑了兩聲,「知道就好,是這樣,我想什麼時候約您出來見個面。」
「……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單獨見面的必要。」
「我有重要的事和您說,在電話里說不清楚。請您一定要來見我。」
龔晨晨最終還是答應了吳晗的邀約,也想知道,吳晗到底想和說什麼。
大年初六,這是商場商店開業的日子,吳晗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與見面一般,約在了大年初六的上午十點,一家咖啡廳里。
走到吳晗所在的位置,在的對面坐下,看樣子吳晗也來了久的。
龔晨晨的目落在對面人的臉上,這是一張很年輕的臉,看外表應該還只是和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比還小。
現在這世道,還有不想靠自己,靠給別人名不正言不順做人來生活的啊,龔晨晨想。
吳晗見龔晨晨來了,將菜單遞到龔晨晨手裡,自己點了一杯熱茶,龔晨晨要了一杯焦糖拿鐵,這是這家咖啡廳咖啡師最拿手的。
吳晗挑挑眉,這位龔小姐還真是像傳聞中的一樣,通於吃吃喝喝。
「龔小姐,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麼你為什麼還要答應我和我見面呢?想你們這些大小姐不都最看不起我們這類人么?」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如果忽略掉最後略帶嘲諷的話語的話。
「你說,你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說,所以我答應了,這很正常。」
吳晗贊同地點點頭,「龔小姐,要不要猜一猜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龔晨晨有些不耐煩,這些人就喜歡賣關子,難道有話就不能直說嗎?
「你既然知道我多都不待見你這種人,那麼有話你就直接說,彎彎繞繞的讓我煩人,我不想聽也不想猜。」
吳晗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龔晨晨說話會這麼直接,「龔小姐果然是快言快語。」真是,大小姐。
龔晨晨無所謂吳晗怎麼想,也不是不會和別人虛與委蛇,但是和一個爸爸的人,就實在沒有必要,彼此之間要維持表面的平靜幹什麼呢?本就不該有那種所謂和諧的氣氛不是嗎?
「所以,有事快說,大年初六沒有人想和你在外面待著。」更喜歡窩在家裡,偶爾有陳家旁支過來拜年,不過也影響不到什麼。
「好吧,居然龔小姐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吳晗想了想,畢竟今天自己來多多是要求人的,什麼嘲諷之類的大概都得收起來。
「龔小姐,我懷孕了。」
「……」所以,跟說有什麼用,又不是讓吳晗懷孕的,龔晨晨覺得自己現在的境況像一個渣男,讓自己的朋友意外懷孕了還不願意負責,結果朋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
「龔小姐,我想你知道你的繼母是個什麼樣的人,知道我懷孕了,一定不會放過我和孩子的,我沒有人能夠庇護,只能找您幫忙。」
找幫忙剛才說話還把自己擺在那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