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尘转眸看着,“为什么这么问?”
唐婉指了指跑出院子的杂役,“我看他们好像都忙的样子,有事也不方便当着我的面说,猜的。”
“呵……”叶墨尘低低的笑了一声,“确实有事。”
唐婉“哦”了一声,正抬脚走人,又听见叶墨尘道,“但这件事跟你也有关,暂且先瞒着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唐婉把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转头细细的打量着叶墨尘,这样故作神,又拒还迎的样子,眯了眯眼,“现在还是喽?”
叶墨尘笑笑,“嗯。”
“好吧!”唐婉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左随意的搭在了右上,明显一个二郎此时却被翘得另有一番风,手掌撑着下,眼睛盯着练功的唐梓诺,对走过来的叶墨尘道,“那我便在这里等着,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叶墨尘微笑着坐下,静默不语。
听天七曾提起过,说唐梓诺平时练功很是刻苦,无论天七多么苛刻,唐梓诺都能应付自如,可今日,唐婉看唐梓诺似乎有些沉不住气,眼睛总往这边瞄,一个马步扎得也不稳,时不时的侧一下。
唐婉很是怀疑天七的话,“小诺平时练功就是这样的?”
叶墨尘看向那边,正好对上唐梓诺求助的视线,他摇摇头,“今日他比较浮躁一些,平日里还好。”
唐婉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为何今日就比较浮躁?”
叶墨尘垂下眼睑,低笑一声,并未作答。
唐婉有些沉不住气了,要说杂役们忙碌许多不说,就是这个唐梓诺也变得像个蚂蚱一样,心里隐隐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时,院门开了,刚才跑出去那个杂役扶着一瘸一拐的薛南山走了进来。
唐婉倏地起来,跑过去在另一旁扶住了薛南山,“爹,你怎么来了?”
杂役见唐婉来了,又看见叶墨尘正走过来,他放开薛南山,跟唐婉行了一礼之后,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叶墨尘走过来,恭敬的对薛南山行了一礼,薛南山宠若惊的手去虚扶他一把,“使不得,爷使不得,我就是一个人。”
叶墨尘表和,褪去了上的所有锋芒,面对薛南山,就像是对着一位尊敬的长辈一般,彬彬有礼的道,“伯父言重了,你是唐婉的父亲,自然也就是我这府上的贵客。”
唐婉不知道叶墨尘今日到底想干什么,居然差人把薛南山也给请过来了,没来得及问,扶着薛南山进了花厅。
花厅是叶宅里招待贵宾的厅堂,平日里并没有用,唐婉也是第一次来,把薛南山扶在次座上坐着,才转问跟着进来的叶墨尘,“到底什么事啊?你这样神神的,还把我爹都请来了,这时候,你总该给我一点底了吧。”
本来还在自我委屈的秋葵,这时候端着茶进来了,虽然低着头,看着脸还不是很好,可也还算恭敬的把茶盏放在了薛南山手边的桌案上。
叶墨尘吩咐,“去看看,宴席什么时候好。”
秋葵看了唐婉一眼,默不作声的下去了。
叶墨尘转,手示意唐婉坐下,唐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大大咧咧的坐下,“你倒是说一句话啊,别无视我。”
叶墨尘坐下后,才缓缓道,“我没有无视你。”
他对薛南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见薛南山端起茶盏,又回头看向唐婉,“丫头,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不知道?”
“今天?”唐婉皱眉,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可想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印象,抬起头,迷茫的反问,“什么日子?”
叶墨尘笑着摇摇头,“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这一句话,让唐婉灵一闪,心中有了思量,可又不确定,小心翼翼的问,“难不……今天是我们认识一年的纪念日?”
叶墨尘,“……”
像他这般的古代人,又哪里会知道什么往纪念日或是结婚纪念日,总觉得唐婉这个人的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总是出乎意料,又没头没尾的。
比唐婉更加疑的目着唐婉,叶墨尘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