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去而复返,必定有事。
都是妇人家的闲事,唐家的男人就没参与,该烟袋烟袋,该打诨懒打诨懒,把家里的空闲留给了妇人们。
刘淑慧一扯上长,竟不请自的坐在了堂屋里主位上,那趾高气扬的架势,好像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冷眼瞥着坐在下位的唐家妇人,冷冷的笑,“亲家母可还记得当初你来我家提亲时说过的话?”
别说男人们不待见王萱这个娘,就连王小翠们也不待见,明明大家都是靠种地过日子的,偏生刘淑慧还给种出了优越,每每跟唐家人说话时,就摆出那副在大户人家待过,比谁都高人一等的姿态,不也就是个丫鬟嘛,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真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王小翠虽心里不爽,但也不好撕破脸,不似刘淑慧那般端庄的坐着,抬起一只脚坐在屁下,咧咧的问,“我说过的话可多了,亲家母指的哪一句?”
刘淑慧就知道这人说过的话就当放屁似的,好意提醒,“你说唐婉虽然离开了唐家,却也跟你们浓于水,照样要给你们唐家几分薄面。”
王小翠愣了一下,故意装傻,“我说过这话?”
如果刚开始王萱不知道刘淑慧打得什么算盘,现在也该猜到了,“娘!”站在刘淑慧边,手拽了拽刘淑慧的袖。
刘淑慧不耐烦的抬手把推开,脸沉了沉,“王小翠,你自己说过的话,难不你今儿要给我耍无赖?”
王萱嫁到唐家这么久了,刘淑慧也没捞到一点好,当初同意这门亲事,还不是看在唐婉有本事的面上?
现在跟装糊涂,晚了!
王小翠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刘淑慧,愈发觉得这老娘们今日有点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呵呵的笑了一声,“先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刘淑慧傲慢的挑了挑眼角,没脸没皮的道,“我家生儿今年也十四了,到了说亲的年纪,我瞅着你家唐婉不错,再说我家萱嫁到你们家,弟弟再娶了唐婉,咱们两家就是亲上加亲,岂不是好事?”
“啥?”王小翠一双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下直接脱臼了一样的悬着,不可置信,又极难接的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呵呵……”
刘淑慧皱眉,“你笑个什么劲?”
王小翠翻了翻眼皮,一副见鬼了的表,“你看上那丫头,要提亲,你自己去啊,来跟我说什么废话?”
“嗨,你……!”刘淑慧气得不轻,脸涨红,想口,又觉得降低了自己的份,缓了两口气,将手里的绢帕用力的甩了一下,“王小翠,你当初不是说唐婉怎么也要给你几分薄面的吗?好歹你也是养了十几年的人,这亲事,你必须帮我去说!”
早前在唐婉那,王小翠就了不的钉子,哪一次不是头破流,老脸都丢了,再说这一次关他们唐家什么事?
说不说得,唐家也捞不到一点好,为什么要去丢这个人?
王小翠那泼妇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抬起手猛地拍了一下边的桌案,桌角晃了三晃,茶杯里的水都溢出来了,顺着桌面流到了王小翠的袖边上,浑然不知一般,张就骂,“你以为你是谁啊?让我去帮你说亲?”
刘淑慧的老脸倏地变了,暗沉沉的,积压了不的怒火。
王小翠完全就不放在眼里,讥讽的笑,“整个村的人,谁不知道唐婉和那镇远侯府的爷叶墨尘投意合,这明面上,两个人谦恭有礼,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暗通曲款,就这么一个糟烂的破鞋,也就你看得上!”
这话王小翠也就敢背地里说说,还没那个胆子到外面去说。
刘淑慧是外村人,自然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这话乍一听,唐婉竟然背地里干这样的勾当!
难不那些银子,大部分就是从叶家赚的?
惹得起谁,也惹不起镇远侯府的爷啊!
这么一思量,便觉得这事只能这样作罢。
可回去的路上,刘淑慧怎么想都觉得这事骇人听闻,镇远侯府的爷,堂堂东临国的大将军,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虽说这爷纨绔一些倒也没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