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一直不吭声的薛桂花忽然上前一步,手把挡在前的王小翠给推到了一边,本来就胖,一张脸上满是横,此时还故意做出一副泼妇不好惹的模样,唐婉顿时想起了港片中油满肠,最后死得很难看的黑涩会大佬。
听见道,“那两亩地本来就是我们唐家的,你种了一年也该还给我们了,再说,你是从唐家出去的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那八亩地不种,怎么也该给自己人!”
这话说得多理直气壮,也不怕闪到腰!
唐婉了来不及的上的油,笑了一声,反问,“当初把我卖给薛家的时候,还记得你们自己说过什么?”
薛桂花愣了一下,脸顿时愧的红了。
这事,唐婉已不止一次对唐家人说了,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们划清界限,奈何有些人就是脸皮那么厚,即便你不给他们脸,他们依然不要脸的往上贴。
唐婉低头,漫不心的剔了剔手指甲,的手很好看,白白的,的,指若削葱,完全不像一双常干活的手,又举起来,在薛桂花的眼前自我欣赏了一番,余瞥到薛桂花那张脸愈发难看了许多,轻轻的笑,“本来我对唐家也没多怨恨的,反而我打心底还激你们。”
唐梓诺听了,配合的点点头,“姐姐一直教导我,要以仁者之心对待每一个人,不记仇,不怨恨,善心包容万象。”
唐婉扭头,满意的看了唐梓诺一眼,在转过视线时,白净的小脸忽然一沉,清亮的眸底出失的神,看向对面的两个妇人,“但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即便我再怎么把你们往外面推,你们却还像那让人恶心的牛皮糖一样黏上来,我对你们……”
摇着头叹气,“失顶,你们把我所有的善心磨得连渣都不剩!”
这一番话如若是说给像叶墨尘这般的读书人听,一定一针见的中他脆弱的自尊心,可是说给像薛桂花和王小翠这样的乡村悍妇,那无疑等同于对牛弹琴!
什么大道理们并不懂,们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唐婉,你什么意思?”薛桂花眉头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满脸的横跟着暴躁的语气狠狠的抖动,“敢你三言两语就想把我们唐家养育你这十几年的恩给撇的一干二净!我看你就是一个白眼狼,早知道你现在这样不通理,当年你爹死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王小翠立刻火上浇油的点点头,“就是!你也不想想你爹也是我们唐家养大的,你爹还管娘一声娘呢!如果你爹还在,看见你这样目无尊长,肯定一掌打死你!”
说来说去,唐家就是不打算放过唐婉,死皮赖脸的要蹭好。
唐婉觉得心很累,和人说话,好歹对方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和畜生说话,它不但听不懂,还会张咬你一口。
唐婉转,走到树下的长凳坐下,天已暗了下去,天气也没到燥热的时候,此时树下凉风习习,抬头还能看见天空中那一闪一亮的启明星,倒是个不错的夜晚。
抬起左脚踩在长凳边缘,手撑着膝盖,用力的了鼻梁,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两尊大佛,不要脸到了极致,还真是不好打发啊。
低着的眉眼里流出一抹狡黠的霞,唐婉忽然歪着头抬起眼眸,看着站在那理直气壮的两个妇人,角忽而一勾,“我就是个白眼狼,怎么的?你咬我啊!”
薛桂花和王小翠顿时气得憋不出一个字来。
唐婉放下脚,双手撑在长凳上,像个无赖地一样的笑出声,“我要是心好,赏你们一亩两亩地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现在心不好,就是不给你们,你们还能把我怎样?”
对待不讲理的人,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就比比谁更不要脸了。
你要是耐着子跟好说歹说,指不定还把你当那软柿子,想怎么就怎么。
薛桂花还真是,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像唐婉 这样的人,你骂吧,不但不生气,还笑着跟你说,对,我就是这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