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当场就被打懵了,体歪歪斜斜的靠在门上,小脸一侧肿着,五手指印清晰可见,疼得说不出话来。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小姐边的丫鬟,虽弯腰低头扶着小姐的手,可抬起的头,面凶恶,气势嚣张,猛地一声低喝,“跪下!”
秋葵本就是奴,在镇远侯府当惯了下人,膝盖软,被这么一喝,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虽然还没搞明白,面前来的这尊大佛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姐低头,打量着秋葵的脸,虽一边肿了,可丝毫遮不住秋葵的貌,只是那,和自己相比,差的有点远。
眼角上挑,鄙夷的哼了一声。
小姐后的三个小丫鬟就像是得了命令一般,齐齐走上前,其中两个一左一右的架着秋葵的手,另一个则站在前面,二话不说,高高举起手,照着秋葵的脸,又是“啪啪啪”几声打了下去。
秋葵的角都被打出来,抬起头,茫然又害怕的着眼前冷眼看着自己挨打的人,终于哭出了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
“贱人!”扶着小姐的丫鬟厉声喝道,“我家小姐乃是丞相府二小姐,打你一个鄙的下人还需要理由!?”
丞相府二小姐?
秋葵的体猛地一抖,像个筛子一样瑟瑟发抖起来,怎么可能不知道丞相府二小姐?
那个京城第一人,被丞相捧在心尖尖上疼的掌上明珠。
就像一只被关在囚笼中的小动一般,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哭道,“小姐,秋葵不知小姐大驾临,怠慢了小姐,还请小姐恕罪……”
“秋葵?”王丹愣了一下,低下头来看着,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一副不可置信,“你什么?”
秋葵想挣开锢住的两个丫鬟,抖了抖肩膀,没能功,王丹眼尾一挑,那两个丫鬟立刻松了手。
秋葵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胆战心惊的磕了一个头,“奴婢名秋葵,是镇远侯府夫人边的一等丫鬟,被夫人派来照顾爷。”
王丹眨了眨眼睛,心道自己认错了人,却一丝惭愧疚都没有,反而微扬起下颚,冷嗤一声,“唐婉你可认识?”
秋葵不敢怠慢,立刻回道,“认识,认识。”
今日也实在是秋葵该倒霉,唐梓诺基本功已练得扎实,天七今早带他出门到山脚去练轻功去了,院里除了几个杂役,就只剩下秋葵,而秋葵正好给叶墨尘沏茶,路过时听见叩门声,谁知开了门,就了这等委屈。
现在听见王丹问唐婉,一下明白,自己是平白替唐婉了这个罪,可即便是白白挨了打,也只能将这份委屈生生的咽下。
俯首恭恭敬敬的回,“唐婉住在那南边,不曾住在府上,如若小姐想见,我可帮小姐引路。”
王丹这人恃才傲惯了,今日过来,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叶墨尘的府邸,想见的人是叶墨尘,只是顺便收拾唐婉罢了,又怎么可能屈尊自己去找?
唐婉还不配!
“行了。”王丹冷睨了秋葵一眼,“起来吧,带我去见你家爷。”
“,爷……”秋葵不敢起,跪在地上磕磕怯懦的道,“,爷平,平时不,不见外人……”
“混账!”王丹边的小丫鬟立刻劈头骂了过去,“我家小姐哪里是什么外人!?你个没有眼力劲的狗东西,就是镇远侯本人也不会把我家小姐拒之门外!”
“是,是,是!”秋葵点头如捣蒜,心里实在是惧怕得不行,赶从地上爬起来,王丹轻轻的挑了挑眼角,倨傲的冷笑了一声,“还不带路?”
秋葵弯腰低头做俯首状,着头皮将这一大帮子人引进了院。
站在外面看热闹的村民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小姐是那位传说中的京城第一人,这次来,想必是为了叶墨尘,而唐婉……
堂堂丞相府二小姐,又岂是唐婉这个卑微的村野丫头比得上的?
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之前那些羡慕唐婉的,嫉妒唐婉的,此时心里都忍不住落井下石的笑起来,都等着看唐婉的笑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