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哪里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摇钱树就这样毁了,转头冲着月红道,“去,把郎中请来!”
然后回头又仔仔细细的把秋瑾的脸给打量了一遍,由于离得远,看得并不真切,可那脸上的红疹麻麻的,看得心里直犯怵,只能强行镇定下来,“秋瑾,你先别急,我让郎中来给你瞧瞧。”
秋瑾伤心的点点头,双手的拉着上的锦被,只出头的样子,看着让人觉得心疼。
外面走廊上,恩客们窃窃私语,无不在说这醉香是想钱想疯了,竟然让体不舒服的姑娘出来强行接客,这要是不注意,黑灯瞎火的待上一晚上,第二日被传染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鸨听得眼睛都瞪圆了,可现在秋瑾这般,郎中还没来,是百口莫辩,只能忍气吞声的一个字不说,站在那里使劲的用眼睛瞪着秋瑾。
好半天后,郎中提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赶来,老,鸨一见,立刻出门将郎中给拽了进来,指着秋瑾道,“大夫,你帮我给这姑娘瞧瞧,脸上的东西是什么?”
郎中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平日里从不夜间出门,只因在月红上门之前,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给了他十两银子,所以他才不得不来。
他被老,鸨一把推到床边,刚抬起头,看见秋瑾脸上的红疹,他吓得大一声,就像见了鬼一样的立刻爬起来,转就朝着门外跑,老,鸨气急败坏的抓住他,“跑什么啊!让你来看病的……”
“天花!是天花!”郎中惊恐的喊着,作势就要推开老,鸨的手逃出去。
老,鸨哪里那么容易被糊弄,拽着他,气呼呼的道,“你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是天花?”
郎中叹了一口气,“这天花是要传染的,人不但脸上,脖子上会有,就连上也会有……”
他话音还没落,秋瑾就出一截藕白的玉臂,颤着声音问郎中,“是,是这样的吗 ?”
郎中一回头,看到秋瑾手臂上的红疹,尿都差点吓了出来,使劲的挣脱开老,鸨的手,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
这一下,秋瑾得了天花的事就被落实了,别说旁人,就连老,鸨自己也不敢在这屋里待了,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秋瑾一眼,骂了一声,“晦气!”
急急忙忙的出了屋,老,鸨正想吩咐让人把这间房给锁了,唐婉便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一把拽住了老,鸨的领子,梗着脖子骂道,“好啊,爷我花了那么多银子,你竟然给我一个得了这劳什子病的臭婊,子,你是想害死爷吗?”
老,鸨百口莫辩,只能赔笑着,“爷,误会,都是误会,这,这我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啊!”
“你不知道?”唐婉的脸瞬间扭曲得狰狞了起来,秋葵在一旁看着,忍不住了角,是真怀疑唐婉怎就能把臭流,氓不要脸和这尖酸刻薄的坏人子相演的这么到位,唐婉一掌扇在了老,鸨的脸上,“我看你就是知道,故意要害我!”
这开门做生意的,最怕就是名声被毁,这旁边那么多人看着呢,唐婉这一闹,怕是要把醉香这几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瞬间给打压了下去。
老,鸨心里是又怕又恼,为了以后还能开门做生意,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愿,但还是把唐婉刚才付的一千五百两银票拿出来,抬手痛的递还给唐婉,还得小心赔着礼,“爷,莫生气,切莫气坏了子。今晚就当是来我这醉香喝了碗酒,你呐,就高抬贵手,把这事给忘了吧!”
唐婉一把扯过银票,随手扔给了站在一旁的秋葵,然后眼睛朝着秋瑾的房间里瞄了一眼,站直子,恶狠狠的道,“想让爷把这事忘了也行,给我把里面那个臭婊,子扔出去,爷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
“这……”老,鸨心里不愿意,还想着万一秋瑾的病能好呢,这时候,月红上前,在后扯了扯老,鸨的襟,小声的道,“妈妈,你还留着作甚?今夜可是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假若秋瑾福大命大,那病真的能好,以后也是断断不会有人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