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诺和秋葵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言又止,唐婉不了他们这么支支吾吾的模样,站起,转回榻边坐下,双手撑在上,摆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爷架势,抬手指向秋葵,“来,你先说。”
秋葵拧眉头,反问,“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唐婉嗤笑一声,想都没想就回,“还能什么时辰?最多也就是下午。”
的记忆停留在上一次在马车上被秋葵推醒时,还记得那时候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正是正午时分,又睡了一会儿,估着最多也就一个时辰,所以下午无疑。
唐梓诺摇摇头,提醒,“姐,你看一下窗外。”
“窗外?”唐婉不明所以的转过头,过窗户看出去,这才发现,外面早已黑漆漆的一片,甚至依稀还能听见只有夜间才能听到的虫鸣声,愣愣的看了会儿,木讷的转过头来,表僵的扯了扯角,“所以……?”
“所以,你从今早上上了马车之后一直在睡觉,除了我醒你那一次,你就再没有醒过来!”秋葵接住了的话,走过去,坐在榻边,拉起了的手,表异常凝重,“不管我怎么你,你都不会醒,你知不知道你在马车上摔倒了,你都没有醒过来!”
这事严重了,是真的严重了!
唐婉自己当然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可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窗外漆黑的夜,也觉得很茫然,现在听秋葵这样一说,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得了绝症——还是无药可救的那种!
心就像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疼得唐婉不过气,的眼眶倏地一下红了,反手握住了秋葵的手,哑着嗓子,慌张又迷茫的问,“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呸!”矮子横了一,朝着地上唾了一口,那双小眼睛盯着唐婉就像是在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稚一般,充满着鄙夷,“什么要是不死的?我刚才给你把过脉了,气息平稳,脉搏有力,本就不像得了重病的样子!”
唐梓诺果断的在后踢了矮子一脚,“那你刚才说你治不了?”
“哎呦……”矮子被一脚踢的差点飞出去,捂着自己的后背朝着旁边爬了两步,与唐梓诺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后,他才委屈的哼了哼,“你想踢死我啊!”
唐梓诺眉头一皱,下一秒手就握在剑柄上,矮子一看,立刻嬉皮笑脸的道,“我错了,我错了,您可别拔剑,我说还不行嘛?”
他清了清咙,双盘坐在地上,直起腰,一副干老道的老学究模样,一本正的道,“姑娘这脉象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像我这样丰神俊朗,见多识广的神医,还是把出了不一样的脉。”
他瞅了眼唐梓诺,见他没再动手,胆子越发大了起来,说话也开始吊儿郎当,“不知道姑娘之前是不是招惹过什么高手,还是说被不怀好意的人下过什么咒,你看看你印堂发黑,一脸菜,明显就是一副倒霉脸……”
“唰”的一声,后传来拔剑的刺耳声音,矮子立刻转了话锋,赔笑道,“您呐,仔细想想看,在出现这个症状之前,是否……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唐婉垂下眼,认认真真的想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啊,抬起头看了秋葵一眼,秋葵对摇摇头,唐婉敛眉,可以说秋葵是时时刻刻都跟在边的,如果真有人对下暗手,秋葵不会看不出来啊……
哪里有奇怪的事呢?
脑子里忽然灵一闪,唐婉看向矮子,不确定的问,“如果我要说,我听过两首曲子,听的时候,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听完了之后,我陷了一阵恍惚之中,然后还哭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奇怪的事?”
“曲子?”矮子睁大眼激动的问,“什么曲子?”
唐婉文盲式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就是看上去是一把很旧的琴弹的,弹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就是听着的时候,会觉得莫名的伤心,很心痛,就像所有的都被悲伤包围,侵蚀了一般,那种觉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