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拉着燕九走上凉亭,抬手指着天上那一明月,角边扬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所以,在这月明星稀,景,人的夜晚,我……”
忽然转回头,目正对着燕九,燕九的视线下意识的从月亮转到的脸上,唐婉白皙秀丽的脸上此时微微泛着红,有些许的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别样的彩,燕九的心忽然跳了半拍,心里期待着什么,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着。
唐婉角越发的上扬,“我想跟你拜把子!”
拜……拜把子?
燕九的心猝不及防的从高高高落下,心里的期待仿佛一瞬间被掏空了一般,难过,失落如洪水般汹涌的涌了上来,他甚至连表都不会管理了,角生的动着,眼睛酸胀得厉害,过了一会儿,他干涩笑出声,“原来是拜把子啊……”
唐婉皱眉,有些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失落是从何而来,小心问他,“难道你不想跟我拜把子吗?”
“不,当然不是。”燕九勉强挤出一丝自认为比较高兴的笑容,可那笑却愈发苦涩,他垂下眼,掩盖住眼底的失落,淡淡的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跟我拜把子,有点激动得不知所措。”
“我就知道!”唐婉高兴的拍拍燕九的肩,悄咪,咪的问,“我跟你说,我还没跟人拜过把子呢,你是第一个,高不高兴,激不激动?”
燕九用力的抿了下,虽心中还是苦涩难言,但就像唐婉说的那般,拜把子他还是第一人,可见在心中他还是有些分量的,他慢慢抬起眼眸,对上唐婉干净的笑容,他轻笑一声,抬起双手,向唐婉做了一揖,“在下到万分荣幸。”
“好了,别整那些虚头脑的东西了,来,咱们以月亮为证,拜把子吧。”
唐婉拉燕九跪在凉亭里,两个人一起双手抱拳,对着月亮三拜,唐婉也没拜过把子,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就稀里糊涂的说了一些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话。
燕九的看着唐婉的侧,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是亮的,如同那天上的星子一般闪闪发,脸上是笑着的,如同那池塘里的荷花一般干净纯净,就像一个堕落凡尘,不谙世事的仙子,让燕九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反而更想保护。
“不需要同年同月死。”唐婉说完后,燕九虔诚的磕了一个头,“只求兄妹谊稳如磐石,从今往后,相互扶持。”
“是这样?”唐婉像个傻子一样的,愣愣的点点头,然后把燕九后面的话重复了一遍。
两个人起后,唐婉高兴的举起小拳头在燕九的口捶了一下,“大哥!”
燕九捂着口差点一口老吐出来,唐婉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燕九有伤在,不知所措的看着燕九,自责得一张小脸都红了。
“吓你的。”燕九轻轻的笑出了声,抬手轻轻的了唐婉的头发,还真像一位大哥哥爱抚小妹妹一般的觉,“小妹,时间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唐婉点点头,又冲着燕九甜甜的笑了笑,这才转,一蹦一跳兴高采烈的朝着自己那边的禅房走去。
初夏的夜晚,月皎洁,微风徐徐的从湖面上吹过,起满院花香四溢,燕九着唐婉渐渐消失的背影,角边的笑容渐渐逝去,他落寞的垂下眼,盯着湖面上的荷花,手指一一的攥,他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用力的扔进了湖中,“砰”的一声,溅起大片水花。
燕九着那如同自己此时心落下去的水花,悠悠的长叹一声,“我想跟你做人,你却只想跟我拜把子,哎……一声大哥,我该怎么回你?”
第二日,唐婉激动万分的像所有人宣布,“从今日起,燕九就是我唐婉的拜把子大哥了,你们要像尊敬我一样的尊敬他,知道吗?”
秋葵诧异的看着唐婉,真不知道那个脑袋是怎么想出这样一举两得的好办法来。
一句大哥,不但拉进了和燕九之间的距离,算是报答了他舍命救的恩,而且还把燕九那不为外人道的心思给活生生的扼杀在摇篮里,恐怕燕九跟唐婉拜把子时是哭笑不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