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忽然觉得耳子一烫,他抬手了通红的耳朵,左右看了两眼,“本太子怎么觉有人在背后骂我?”
又一阵好声传来,唐婉看着那边问苏益,“太傅应该不会顾念私,给你开后门,把彩头强行给你吧?”
如果苏益再拿了彩头,那这首诗就怎么也藏不住了,到时候被人在京中那么一传,然后在落王丹的耳朵里,这事可就不妙了,毕竟王丹可不像太子这般蠢!
苏益摇摇头,“那不会,即便我的诗是最好的,师傅也不会把彩头给我,何况我还不是最好的呢!”
唐婉稍稍放了心,“这便好,那没事了,咱们过去吧。”
过一个半时辰,最终,太傅确定了今日取得彩头的诗。
他站在高台上,眼睛一扫底下的人,最后,将目落在了魏渊的脸上,出一手指,指向魏渊,“今日取得彩头的人,就是他!”
众人的目齐刷刷的朝着魏渊看去,既羡慕又嫉妒,得了如此荣誉,魏渊没有表现得多激动,或是多不可置信,而是不卑不的抬手对太傅行了一礼,“魏渊谢太傅赏识。”
“魏,魏渊?”唐婉真是没有想到,第一届的诗友会夺得彩头的竟然是自己的人,还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魏渊,问边的苏益,“我真的没有听错吗?”
苏益点头,轻轻笑道,“确实,你的眼一直都很独到。”
“哎呀!”唐婉两手一拍,高兴的笑,“是不是?终于有人承认我的眼好了!”
苏益但笑不语,如若不是的眼好,他又岂能有今日,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唐婉走过去,拉住魏渊的手腕,和他一起走向高台,到了太傅眼前,唐婉先是对太傅行礼,然后把落在一旁的红锦带拉过来放在魏渊的手上,魏渊微笑着接过,然后用力一拉,“砰”的一声,高高悬挂的彩头从天而降,一下落尽了魏渊的怀里。
底下一片好声,对于魏渊的夺魁,没有一个人有一句怨言,太傅金口玉言,为人正直,世人皆知他最厌恶以权谋私,所以——魏渊当之无愧。
魏渊抱着彩头,站在高台上向下面的人群一一行礼,完了之后,他便把彩头打开,把里面的银票取出来,他早知里面是一千两银票,他笑着把银票收好,转又给唐婉行了一礼,“清尘公子,魏渊谢你的知遇之恩,不管魏渊今日如何,以后还给你当伙计。”
“还给我当伙计?”唐婉自然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留下,按理说,今日一事,魏渊在京中也算小有名气了,又得了这一千两银票,完全没有必要再委在清风阁里,可他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还说这样的话,这让唐婉着实很意外!
“是!”魏渊诚恳的道,“今日能够拔得头筹纯属侥幸,魏渊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日后清风阁的雅会,魏渊也必会参加。”
唐婉皱眉,“那万一……万一以后你飞黄腾达,或是考上个状元什么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在没有到不得已离开的时候,魏渊想留下。”
“好!”太傅走过来,抬手重重的拍在魏渊的肩上,欣赏的道,“知恩图报,重重义,是个不错的苗子,我希不管你日后取得如何的就,都不要忘了今日的赤子之心,如若有一天,你有机会步场,还希你初心依旧,为人正直不阿。”
魏渊郑重的点点头,“多谢太傅。”
马上就到晚膳的时间了,唐婉立刻让唐梓诺,朱竹他们开始疏散人群,好给想要进来用晚膳的人腾出地方,谁知道底下好些人却不愿意走,有人冲着高台上喊,“清尘公子,午膳我就没有排上号,既然现在已在这清风阁中了,不如就不走了,晚膳直接在这用了,你看可行?”
“这……”唐婉看了眼底下的人,谨慎的问,“你们……有多人想要留下用晚膳?”
想走的这时候已朝着外面走了,留下的竟然还有一大半,纷纷表示要留下用晚膳,唐婉一看,人数这么多,如果用屏风隔小间估计不够,也浪费时间,略一思考,立刻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