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呼了一口气,心里也觉得这个梁大人的话太不要脸,拿着手里的令牌在梁大人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为京兆尹,本是京中百姓的父母,你不但不为百姓做主,却要去做丞相的走狗,这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也该你自己承担!”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如果不让皇帝出面做主,单凭一己之力又要怎样和权势滔天的丞相对抗?
思量一下,忽然抬头,看向在场的百姓,大声问,“你们想不想保住自己的房子?”
百姓立刻异口同声,“想!”
“好!”唐婉抬手高举令牌,“那么,你们就给我狠狠的闹,这件事能闹多大就闹多大!”
唐婉转离开的时候,后是百姓和衙役混乱打斗的场面,当坐上马车之时,一把大火在后熊熊燃烧起来。
皇宫,德仁殿。
“皇上!”唐婉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痛诉,“衙役拿着冰冷的兵驱赶百姓,不服从就格杀勿论,百姓们誓死抵抗,他们就一把火烧了那些房子,现在死伤无数,百姓苦不堪言!”
“就有这等事?”皇帝猛地一下从龙椅上跳起来,瞪大双眼怒不可歇的问,“是谁下的命令?”
唐婉抬起头看着皇帝,吸了吸鼻子,又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那言又止,满脸委屈的模样让皇帝好了好心疼,他两步走过去,将唐婉从地上扶了起来。
自从那日之后,他待唐婉的态度就好了许多,此时看见唐婉这般,更是心疼的,“清尘,你但说无妨!朕一定会给百姓们一个公道!”
唐婉咬了咬,虽难以启齿,但还是说出了口,“是丞相!”
“丞相?”皇帝眉头锁,松开唐婉,表凝重的转走回了龙椅旁,手轻轻的落在上面,支撑着他疲惫的体,“你确定是丞相?”
这语气明显弱了许多,没有之前的愤怒,反而还有一种冷漠的怀疑。
唐婉就知道,只要一遇上太子,丞相,皇后,皇帝的态度就会转变,即使他再生气,终究还是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原谅他们。
懊恼的闭了闭眼,最后轻轻的笑了起来,“好,我明白了。”
皇帝的背影着沧桑,背已有些驼了,双肩也耷拉了下去,再没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听见唐婉近乎失的话,他慢慢的转过,视线撞上唐婉那着嘲讽的眸子,心竟狠狠的揪了起来,“清尘……”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眼前孩子的名字,却得到了朝后退一步,跪在地上的疏离态度,“草民自知凭一己之力难以护住那些可怜无助的百姓,本想请皇上为他们做主,眼下看来这个主也是做不了了。既然这样,草民告退!”
唐婉说完话,径直起,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皇帝一眼,蓦然转,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那一刻,皇帝心里有一种觉,这个孩子今日只要踏出这个门,就再也不会进皇宫一步,想起与第一次相见,直爽的子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出那些骇世惊俗的话,为了让他进食,变戏法逗着他吃。
虽然与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但却像烙印一样的深深的刻在了皇帝的心里。
皇帝忽然朝前快走了几步,在唐婉抬脚准备踏出德仁殿时,大声说道,“清尘,你给朕回来!”
唐婉抬起的脚在空中停了半饷,想起皇帝这迂腐又护犊子的模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直接迈了过去,后脚又跟上,几下就在皇帝的眼前消失。
皇帝忽然一声怒吼,“把他给朕弄回来!”
唰唰唰……
唐婉的脖子上立刻架了几把剑,生生的将给回了德仁殿。
等着脖子上的剑撤去,生气的一屁坐在了地上,低着头生闷气。
“怎么,你现在都敢抗旨了?”皇帝摆出他至高无上的架子,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坐在地上的孩子。
唐婉气得牙都咬出来了,却又不能像对待别人一样,一个不高兴就打过去,在皇帝面前,再生气,也没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