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唐婉贪这五百万两的银票,而是这钱是孟辰和慕婉的一片心意,而且他们现在又在来京城的途中,摆明了两人对是极为看重的,这时候,要是拒绝,倒显得小家子气,不把孟家当自己人了。
“好。”唐婉笑着接过银票,“这份心意那我就坦然接了,等着孟大哥和慕姐姐来了,我再亲自道谢。”
刘掌柜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他的任务已完,又跟唐婉寒暄了几句,便走了。
唐婉把银票给苏益,“先放在你那,等我要用时,跟你拿。”
苏益愣了一下,放他那?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一般人手里有钱不都拽的死死的,甚至连看都不让外人看一眼,唐婉竟然把这么多钱直接放他那了?
苏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笑了,知道唐婉的子,他便把银票收了过来,厚厚的一沓,拿在手里都觉得烫手,“好,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暂且帮你收着,等你要的时候,跟我开口就行。”
说到这,他忽然停顿了一下,看着唐婉,又说,“今日你订亲来的突然,我一时没有准备,作为娘家人,不给你撑面子说不过去,这样吧,一会儿午膳后,我画一幅画赠与你,聊表心意。”
镇远侯正巧得了个说话的空档,就听见苏益这话,他转过头来莫名的看向唐婉和苏益,心想,苏益什么时候又变唐婉的娘家人了?
不得不说,平时看清尘在这京中无依无靠,也就仗着时不时进宫去面见皇帝这个面子,让人对他有一些敬畏,但事真的一来,才恍然发现,清尘哪里无依无靠,分明那么多靠山好吗?
苏益的画,别说他是镇远侯,就连皇上想亲自要一副来都难,毕竟之前太傅早已说过,权势压迫之下出不了佳作,所以就算皇帝对苏益的画再怎么心痒痒,他也只能憋着。
人苏益,一年就画那么一副,这是铁打的规矩,今日竟然为了唐婉就这么破了。
还一句娘家人……
镇远侯不免抬手了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这儿媳妇面子大得出奇。
外面忙的欢,厨房里也没闲着,胖奎拿着锅铲挥汗如雨,忙得不亦乐乎,聘礼都还没搬完呢,看进度也就只搬了一半的样子,这午膳时间就好了。
自然是唐婉做东,邀请镇远侯和帮忙的士兵外加清风阁的伙计们一起用膳。
清风阁外,数不清的百姓乌压压的围在外面看热闹,本来送聘礼的队伍就占了整条街,这些百姓们却依然不放弃,跟马车们抢着地盘,就想看看里面。
因为他们听说啊,镇远侯亲自到清风阁下聘礼。
那么就有人问了,“清风阁里都是男的,这是给谁下聘礼呢?”
刚才门口挤出去打算回家吃饭的百姓听见这话赶停了下来,颇得意的说,“你还不知道呢吧?清尘是的啊,今日一早穿上一大红的裳像个仙子一样的就来了,好些人都没认出来,要不是自己说自己是清尘,又见旁那几个铁打的燕九,朱竹,否则还真不敢相信呢!”
“的?”一片人都惊讶了,“清尘竟然是的?”
“是啊!真是的,我亲眼所见,模样可端正了,否则你以为叶墨尘怎会看上啊!”
提到叶墨尘这个人,那么话题就来了,“哎呀,你说是叶墨尘和清尘吗?”
“是啊,镇远侯就叶将军一个儿子,难不他还给自己提亲啊!?”
旁边响起一阵笑声,问问题那人抬手讪讪的了一下鼻子,“可叶将军多么风霁月的一个人,那可是咱们京城第一男,是年名的年将军,咱们东临谁不知道叶将军?再加上镇远侯这样的门第,清尘就一个开酒的,也配?”
旁边有人附和道,“就是,怎就不讲究门第?能跟镇远侯府相配的不说公主,好歹也要是丞相家那样的朱门小姐,我可是听说清尘是从乡下来的,家里穷的很,又没权没势,说小门小户都抬举了!”
心里泛酸的大有人在,他们好歹也是京城人士,那肯定是瞧不上从乡下走出来的子,他们又怎么会相信,一个不如他们的乡村丫头竟然能嫁进镇远侯府去,他们自家闺都比清尘有小姐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