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七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不管叶墨尘现在如何的平静,但是他知道,越是平静,越是暴风雨的前奏!
他尴尬的了自己的鼻子,忽然发现叶墨尘那被纤长的眼睫挡住的眼底,乍现出一如寒霜一般的冷意,顿时吓了一跳,两条一软,直的跪了下去。
“爷!”天七跪在叶墨尘的侧,低着头,后悔得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小声的道,“我错了!”
叶墨尘手里的扇子拿到眼前,漫不心的打量着扇柄上的纹路,凉薄的忽然朝着一侧轻轻的勾了勾,那邪魅险的狠样子,看得天七小心脏“砰砰”直跳,只听他用比刚才天七学唐婉时更加揶揄的语气,低沉的问,“哪里错了?”
天七猛地吸了一口凉气,惴惴不安的咬了咬,“我,我,我不该,不该跟那丫头说,说这些……”
这个回答似乎让叶墨尘很满意,他掀起眼皮睨向天七,角勾的弧度又深了一些,低声笑道,“既然知错,那么罚你去帮薛家把地里的玉米收了,收不完不要来见我!”
什么!
下地收玉米?
天七承认自己是一个糙汉子,可也没有下过地啊,他的双手可是拿剑的,还从没有拿过锄头!
即便他心里对这事有再多的怨言,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当着叶墨尘的面说出来,委屈的扁了扁,他双合拳,领命,“是,天七这就去。”
唐婉回到薛家,薛南山早已不在了,唐婉问唐梓诺,唐梓诺挠了挠后脑勺,老实的回答。
“爹,爹,爹,爹说地里的玉米该收了,别,别,别别家都已收完了,咱家还有两亩地没收,我,我,我,我本来要跟他一起去的,他不让我去,说,说,说说那是活。”
像薛南山这样不好,眼神也不好,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当然收起地来,要比别人家慢许多。
本来唐婉就打算从叶宅回来之后,就去地里把那些玉米给收了,却没想到薛南山竟然没等回来,自己就去了。
转,去檐下拿起那几个竹筐,一边吩咐唐梓诺,一边朝外走,“小诺,走,咱们去帮爹一起收。”
“诶,好,好,好,去!”
因为薛南山人老实又忠厚,又只有一个人,所以别家欺负他,将最偏远的,靠近那座山的土质最不好的几亩地给了他。
烈阳高挂,炎热的天气使得吹的风都冒着一热气,唐婉和唐梓诺走到的时候,已满头大汗。
薛南山的影被淹没在一片玉米地中,唐婉站在田坎上,踮起脚尖,才从玉米晃动中找到了薛南山。
和唐梓诺拎着筐走过去,“爹,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也不让小诺陪着你。”
薛南山闻言,抬起头,了一把脸上的热汗,看着唐婉傻笑,“日头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快回家待着吧,爹一个人干两天就能收完。”
“爹!”唐婉不由分说的挽起了袖子,手就去掰玉米,“以前我和小诺没在薛家,您一个人干倒无所谓,现在我和小诺已来了,这以后薛家的活,就让我们来干吧!”
昨日的时候,薛南山还在为是娶了唐婉还是收做闺纠结不已,今日,当唐婉一口一个爹的他,他这心里就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
唐婉孝顺,人又勤快,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也是念及是孩子,还是孩子,下地这种活不适合,终有一天是要嫁人的,总不能皮糙厚的嫁吧。
“婉儿啊,你别干了,让爹来!”
薛南山说着就去抢唐婉手里的玉米,唐婉见他这样固执,便弯腰拿起一个竹筐,跑到另一边,继续掰着玉米。
唐梓诺在薛南山的耳边笑,“爹,爹,爹,你,你,你就让姐姐干,,,是怕你累着,你,你要是不让干的话,,,今晚睡不着觉!”
看着唐婉麻利掰玉米的样子,薛南山终于明白了,昨日那位年轻公子说的那句话,果然,唐婉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
唐婉在地里辛勤的忙碌着,忽然听见一道悉的声音从田坎上传来,“来,把这两亩地的玉米全部给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