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低下头抱着顾长清的手臂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顺便把自己的鼻涕眼泪在了顾长清的袖上。
顾长清抬手安的拍了拍唐婉的头,转眸狠厉的看向薛桂花。
唐家的人是个什么德,他能不知道?
的那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泼妇!
唐婉这么小一个孩子,到唐家来讲道理,那不被欺负死才怪!
“里长,真的,你相信我。”薛桂花真是觉得自己现在是有理说不清,第一次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我真的没有拿锄头打,你别听瞎说……”
“薛大娘!”顾长清哪里有那个闲心跟讨论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打断的话,沉着脸道,“今儿你和老薛到我那的时候,我就已说得很清楚了,那两亩地是两个孩子的,孩子在谁家,地就是谁家的!竟然你们已卖了他们,那两亩地理应就是薛家的!”
理是这个理,可薛桂花做不到啊!
唐家这么一大家子,唐志新又要进学堂念书,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唐青莲也要学绣花,这哪哪都是花银子的地方,那两亩地对于唐家来说,那就是维持生活的基本保障。
看顾长清一副来主持公道的表,薛桂花心里就气得直咬牙,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个不,只能委委屈屈的求,“里长,你也知道我们唐家的况,如果没有那两亩地,我们这么一大家子都要饿死的啊!”
“你们不是还有七亩地吗?怎么就会饿死?”
薛桂花愣了一下,反驳得理所应当,“那七亩地怎么够?我们家的开销这么大,就是八亩地平时都过得的……”
“别人家都是一人一亩地,日子过得也不差,怎么到你们家一人一亩地就不够了?”顾长清丝毫不给薛桂花面子,冷声反驳,“薛家就老薛头一个人,粮食站的人看他可怜,所以才多给了一亩地,现在唐婉和唐梓诺过去了,你要人家三个人靠两亩地怎么活?你们唐家的人是人,他们薛家的人就不是人了吗?”
这话说得薛桂花当场就红了脸,果然念过书的,有文化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
简简单单的就把的据理力争,变了无理取闹。
可薛桂花还是委屈啊,一大把年纪了,被顾长清说得都快哭了,“里长啊,你知道我们家啊,志新这孩子念书念的好,今年还考上了生,明年还要考秀才,这要花多钱啊,还有我们家青莲,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这不学点手艺,以后嫁出去了还不得被婆家人欺负吗?”
唐婉从顾长清手臂上抬起头,见薛桂花那装的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冷哼,泼啊,继续泼啊,不是能耐的吗?
耳边传来顾长清不咸不淡的一句,“家家户户都是这样过来的,如果今日给你开了先河,那别人也说自己家的地不够,岂不是要翻天?”
薛桂花见顾长清本就是油盐不进,好话也说了,委屈也装了,他还是执意要让把那两亩地让出去,心中恼得不行。
看见唐婉正抬起脸对着自己挑衅的笑,气得差点一口老喷出来,还真没想到,唐婉这丫头居然学会扮猪吃老虎了!
“噗通”一声,忽然一屁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大声的哭了出来,“我怎么命这么苦哦,都一把年纪了,还被小辈们欺负……”
人耍起泼来,是老虎见了都怕。
顾长清看得直皱眉,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薛桂花越哭越伤心,忽然抬手指着顾长清就骂,“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里长,就想管了县太爷的活吗?老娘告诉你,我不就是不,明儿我就去躺在那地里,要收,就从老娘的尸体上踏过去收!”
这一下,薛桂花是彻底的激怒了顾长清,顾长清的脸沉了又沉,转看向唐婉,手轻轻的拍在了肩上,“婉儿,这地确实不在我的管辖范围,我能帮你的已帮了,既然唐家的人这样无理取闹,我一会儿给你写一封信,明日你拿到粮食站去找镇远侯府的人,咱们的地是镇远侯府的封地,只要你把事说清楚,他们会给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