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大人也不知道是天热,还是被天七吓得,不停的着头上的汗,讪讪的笑着,“是,我知道,我知道。”
曹大人和天七一起走进书房,看见叶墨尘坐在竹榻上,面前的桌案上摆了一盆盆景,他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把剪子,正低头修建着盆景的枝叶。
从他的侧,曹大人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是喜还是怒,只是觉得叶墨尘现在正在修剪枝叶,想必……心应该还算可以。
曹大人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弯下腰,行了一礼,“曹启封特来向爷请安。”
一冒芽的枝叶从叶墨尘的指尖划落,叶墨尘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的看了看,拿着剪子又朝着另一边剪去。
他就像是没听见曹启封的话一样,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盆景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叶墨尘越是这般,曹启封的心里就越是害怕。
叶墨尘是出了名的冷子,可他虽然冷,却也不会贸然的端起架子,对待下属也从不会爱答不理,除非……
曹启封“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额头的贴着地,子微颤,胆战心惊的道,“下特来向爷请罪!”
叶墨尘手里的剪子忽然停下,掀起眼皮睨了跪在地上的曹启封一眼,不动声的收回视线,继续着手上的事,就在曹启封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时候,叶墨尘淡然的问,“曹大人何罪之有?”
这不冷不热的语气,却不怒自威,曹启封吓得趴在地上的子用力的颤抖起来,“下,下不该,不该仗势欺人,更不该听信了那老婆子的谎言……”
天七站在一旁,无语的翻了翻眼皮。
叶墨尘此时已修剪完那盆盆景,放下剪子的时候,天七走过去,把盆景抱开,又把茶送到了叶墨尘的手边。
叶墨尘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目落在旁边那个小杯子上,眼底倏地现出一抹冷意,放下茶壶的时候,他问,“我爹平时是怎么嘱咐你们的?”
总算等到叶墨尘开口给自己指引了方向,曹启封用力的磕了一个响头,念念有词的道,“侯爷嘱咐我们,要以百姓为先,以百姓为重,务必尽心尽力的考量到每一户村民的况……”
正因为现在的东临国大权旁落,太子顽腐,导致民间哀声怨道,也就是只有镇远侯的封地,才能让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毫不夸张的说,外面的百姓非常羡慕镇远侯封地的这些居民,觉得这边便是人间天堂。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太子才会借口自己爱慕的子被叶墨尘抢了,那刺在叶墨尘口的一剑,就是给叶家的一个警告!
曹启封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到底错在哪了,颤抖着声音,不停的磕着头,“爷,下知罪,下不该贪图银子,不该贿,不该不顾百姓的死活,下该死,请爷责罚!”
叶墨尘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拿起放在一旁的折扇,温文尔雅的打开,在面前轻轻的扇着风,他的目幽冷,脸上却平淡无波,嗓音不重不响,轻轻启,“罚你一年的俸禄,下去吧!”
“是,是,是!”曹启封赶站起,下意识的了自己的头,此时他穿着民装,并未着服,头上哪里有帽?
可他还是心惊的舒了一口气,心里默念:总算是保住了……
出去的时候,曹启封在心中纠结了半饷,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天七,“今日那位姑娘……是不是和爷有些……渊源?”
他问的很谨慎,一边朝外走,一边的打量着天七的脸。
天七双手抱着剑,面无表的看了他一眼,“爷的事,岂是你可以揣度的?好好做事,别再闹出今日这样笑话!否则丢的那可是咱们镇北侯府的脸!”
曹启封点着头赔笑道,“是,是,是,下明白。”
即便唐家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出那两亩地。
唐家人多,地里的玉米早就收完了,本打算种稻谷,眼下就只能这样眼的看着唐婉收了过去。
薛南山本就两块地,平时他一个人做起农活来,辛苦一些,勉强能够应付,现在又多了两块地,他有些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