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雪一愣，「之前拍這類的戲不都是借位么？」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凌導演故意想整你……」
江念雪回憶起進組到現在，雖然凌雨菲有時候是很嚴格，但畢竟沒有像林靚靚和聶萌那樣給使各種匪夷所思的絆子，一時間覺得自己沒法判斷。
唐尼見江念雪皺眉沒做聲，有些著急，「念雪姐，我說的全是真話。」
「我當然相信你。」江念雪頓了一下，腦子快速轉了起來，「但是這場戲不得不拍……唐尼，你還記得你上次給我買了不墊子不？」
唐尼眼睛一亮，「我記得，之前你說拍坐戲，坐久了很難，我買了很多可以塞上的小墊子，雖然最後沒用上，但我還留著的！」
「我最近又瘦了點，這旗袍大，塞進去沒問題。」江念雪瞬間站了起來，「你把墊子給我，我抓緊時間自己弄好。」
頓了頓，低聲說道：「這事先別跟其他人說，尤其是凌導。」
「放心吧，念雪姐。」
唐尼應了下來，急急忙忙地給江念雪去拿墊子。
拍攝現場。
助理悄悄地走到了凌雨菲邊，低聲說道：「雨菲姐，先生已經給那幾個演員打好招呼了。」
凌雨菲眯了眯眼，「有跟對方強調不用下手太重嗎？人打殘了，我的電影進度會被拖后，查出來了也不太好。」
「放心吧，雨菲姐，已經跟那些人說了，讓吃吃苦頭就好，那些人武行出，懂這些的。」
「那就好。」凌雨菲放鬆地坐在椅子上，「看來一會兒可以拍一場不錯的戲。」
趙墨辰追到B市的事天已經告訴了，的心裡窩著一團火。既然江念雪是心不好的源，那更應該利用劇組優勢，讓這個人吃點苦頭。
就在這時，江念雪從換間里走了出來。
凌雨菲遠遠地瞥了一眼，在開拍前，特意用大家都聽得到的音量說道：「念雪，一會兒拍這場戲，為了追求真實，幾個師傅可能會真的踢到你的上，但已經跟他們說清楚了，只是做做樣子，你這邊沒問題嗎？如果有問題，我也可以只拍借位的鏡頭。」
這話說的……如果拒絕，豈不是讓全劇組知道氣吃不了苦，又可以做文章了嗎？
看來……凌雨菲並沒有之前想的那樣坦。
江念雪回以一笑，「凌導，我沒問題。」
凌雨菲坐回導演席，了開始。
江念雪飾演的馮茵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突然被幾個彪形大漢給圍住了。
「你、你們是誰？」
幾個大漢黑著臉，推了江念雪一把。江念雪倒在地上，幾人手腳並用，開始往上招呼。
說實話，雖然江念雪已經知道了這些人會真的對手，但沒想到這些人全部玩真的！即使隔著墊子，江念雪也能覺到疼痛。
有些后怕。如果傻乎乎地應了下來，現在是不是被打得快起不來了……
「差不多了吧，我覺得鏡頭好的了。」付寒見凌雨菲遲遲不喊「cut」，擔心會出事故。
「Cut！」凌雨菲站了起來，「你們幾個表不夠兇狠，再來一遍！」
「雨菲……」付寒有些吃驚。
凌雨菲見付寒這模樣，轉頭看向江念雪，一副關懷的表，「念雪，你還能堅持嗎？」
江念雪其實此時並沒有大礙，但故意裝作難的樣子，艱難地說道：「我還好，沒問題。」
一時間，周圍的人看著的目又多了幾分敬佩。
不就是演戲么？誰不會啊。
凌雨菲見這模樣，內心更加解氣，「那我們再來一遍！」
又來了兩后，凌雨菲才宣布這條片子通過。
江念雪慢慢地站了起來，朝唐尼使了個眼。唐尼會意，連忙過來扶住江念雪，「念雪姐，快去一旁休息一下吧。」
「我沒有想到江念雪竟然可以這麼敬業，我、我真是太了。」付寒忍不住摘下眼鏡，了眼角。
凌雨菲保持著微笑的表，但心裡卻沒有覺得有多解氣。
江念雪雖然被打了，但是劇組的人怎麼回事？全部都開始佩服起的敬業了……
這個發展，凌雨菲完全沒料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