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雪打開門，從門裡看著凌雨菲，「說吧。」
「至於對我這麼警惕嗎？」凌雨菲冷笑。
「不是我對你警惕。」江念雪指了指連接門與門框的鐵鏈條，「這個是趙墨辰讓人加上的，沒有特殊鑰匙開不了。」
凌雨菲的表瞬間變得有些複雜，「看來墨辰對你還真上心……」
「是啊，上心著如何把我囚在家裡。」江念雪冷淡地笑了笑，「你應該是查到了趙墨辰今天要出差，才會過來的吧，你特意過來，想說什麼？」
「我對你的心，在那天在病房的時候就說清楚了，所以你也不用對我過於警惕。」凌雨菲眯了眯眼，著手說道，「只不過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剩下的我也不興趣。」江念雪知道凌雨菲沒那麼好心，直接打算關門。
「難道十年前的事你也不興趣？」
凌雨菲的話讓江念雪沒有繼續關門的作。
江念雪重新看向凌雨菲，「你想說什麼？」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母親是因為什麼原因才瘋的？」凌雨菲挑了挑眉。
江念雪沒有說話。
的確缺這段記憶。
只記得自己當時因為記憶混，在迷迷糊糊的況下跟著顧昂去了國，又在姑母陳長水的家中住下。當徹底神志清醒時，被陳長水告知母親在S市的醫院裡休養。
不是沒想過立刻回去。但陳長水告訴，國打工工資比S市高，與其在S市兩個人一起困難，不如在國打工賺錢，給江梅賺醫藥費。
江念雪接了這個建議。但半工半讀，花了好幾年的時間結束了高中學習后，偶遇了江梅曾經的好友，S市影視學院舞蹈系的系主任。系主任勸回國繼續學業，還給爭取到了學費全免。最終不顧陳長水的反對，還是回了S市。
陳長水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像陌生人一樣。
凌雨菲見江念雪猶豫的模樣，知道開始興趣了。
凌雨菲不著痕迹地勾了勾角，「你母親的瘋魔，是因為長騰的董事長。」
江念雪一愣，「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家怎麼可能會在那個時候跟長騰扯上關係？」
「長騰現在能夠這麼強勢，跟墨辰的管理分不開。而十年前，長騰並沒有這麼大的勢力，那個時候的長騰還涉足了一些灰地帶，比如，高利貸。」
凌雨菲慢慢地說道：「你們家當時非常缺錢，為了讓你上學，也為了度過當時的生活危機，你們家借了高利貸，債主就是趙董事長。可惜你們家還不上這個錢，利息越滾越多，再到後來，趙董事長讓人上門討債，當然，你懂得，這種討債的手段，無非是謾罵和恫嚇。」
「你母親不了這種屈辱，就此神經失常，而你接不了這種變故，記憶混了，我說的對吧？」凌雨菲慢條斯理地說道。
凌雨菲的話讓不疑都串連上來。江念雪想起了之前給陳長水打電話時，陳長水也說和母親當時遇上了債主追債。
難道凌雨菲說的是真的？
江念雪抬眼看著，平靜地問道：「你說這麼多，我憑什麼相信你？」
凌雨菲篤定一笑，把一份筆錄的複印件拿給了。
那份看起來是警方的筆錄，記錄了當時高利貸找江梅追債，現場產生了衝突，由此引來警察的過程。一字一句，都和凌雨菲說的話對的上。
江念雪著那張紙，手指一寸寸收緊。
凌雨菲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江念雪的表，微微一笑，「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昨天我跟趙董事長和他的夫人吃了飯，墨辰已經把你懷孕的事告訴他們了。」
江念雪錯愕地抬頭看凌雨菲。
「你放心，他們也沒有針對你的意思，知道你是墨辰在外面隨便玩玩的明星而已。他們還勸我，坐到這個位置的男人，總會有在外面留點的況，讓我不要在意。」
凌雨菲輕聲說道：「他們說，他們支持墨辰的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畢竟是墨辰的骨，等你把孩子生下來，由趙家養著就是了。」
江念雪扶住了牆，臉漸漸蒼白，「這是趙墨辰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