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辰雖然也在發抖,但他用力抱住了江念雪,低聲說道:「別怕。」
他把江念雪拉到了自己家裡,打開了地下室的門,讓江念雪藏進去,「你先藏在這裡,我去理這件事!」
江念雪無助地拉著他的手,「墨辰,你一定要回來!」
「放心吧。」趙墨辰的臉上有了異於常人的冷靜,他拍了拍江念雪的手,關上了地下室的門。
地下室像是隔絕了一切,黑漆漆的,沒有任何亮。
江念雪一團,躲在角落裡。
劉大強死的時候的樣子不停地在江念雪的腦海中出現。只覺得頭疼裂,不得不用手抱住頭部。
劉大強死了,媽媽該怎麼辦?和趙墨辰會不會為殺人犯?
這兩個問題一直在的腦海中縈繞,連帶著地下室的黑暗一起,像一塊巨石,堵得口不過氣。
誰來救救?
一分一秒在這個地方也顯得格外漫長,就在江念雪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明的時候,地下室的門重新被打開,趙墨辰朝出了手,「快出來!」
江念雪的眼淚立刻落了下來。緊緊抓著趙墨辰的手,出了地下室。
趙墨辰臉上的表非常輕鬆,像是沒事人一樣,牽住的手,朝著外面走去。
天已經黑了。
因著除夕的原因,街上沒什麼人,看著倒比平時冷靜。但遠不斷綻放的煙火卻在提醒著他們,今天本來應該是個團圓的日子。
「警察沒有過來嗎?沒有人需要我們談話嗎?」江念雪胡地抹了一把眼睛,一直追問道。
「警察相信我們是清白的,但是小鎮的人會說閑話的,所以你跟江阿姨先去外地躲躲。」趙墨辰冷靜地說道。
「去外地?」江念雪一愣,這才發現這條路是往車站方向走的。
停住了腳步,「趙墨辰,你是不是去頂罪了?」
趙墨辰移開視線,「你說什麼呢?我才沒那麼無聊。」
「你一撒謊就喜歡看向別的地方。」江念雪緊緊抓著他的手,「這事不是我們的錯,你不應該去頂罪,我們去跟警察說清楚!就算、就算說不清楚,也讓我跟你一起去面對!」
趙墨辰深深地看著的眼睛,「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話,我們兩個都會完?」
「跟你一起,那就不算完!」江念雪執拗地看著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墨辰最終還是妥協了,告訴了江念雪之後發生的事。
原來他把江念雪藏進地下室后,本來打算把劉大強的轉移到其他地方,可他回到江念雪的家后,恰好撞見了鄰居也進屋。那個鄰居也看到了一切。
鄰居是一個貪財好賭的閑人,雖然上說著不會告訴其他人,但趙墨辰知道,他肯定會藉此來威脅江梅母,所以他打算送走江念雪和江梅,自己出來頂。
江念雪聽著,眼淚再次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趙墨辰,誰允許你幫我頂了?我除了我媽,本來就一無所有,讓我跟你一起吧!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
趙墨辰怔了怔,「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嗎?」
「我願意!」江念雪用力點了點頭。
「但是江阿姨還在車站等你……」趙墨辰的眼神依然有些猶豫。
「我現在就去找我媽,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等下我們在車站頭,好不好?」江念雪的眼裡有了一種熱烈的,「我們之後,一直一直在一起!」
也許是江念雪眼中的染了趙墨辰,一向冷靜的他也無法剋制住內心的躁,「好!」
「等我。」江念雪說完這句話后,鬆開了他的手,匆匆跑向了車站。
但並不知道,這一鬆手,會讓跟趙墨辰錯過整整十年。
後的趙墨辰越來越小,江念雪加快腳步,奔到了車站。
江梅已經知道了劉大強死亡的消息,此時的臉發白,只想見到自己的兒。當江念雪出現在的視線中時,心中的巨石總算落了下來。
江念雪朝著遙遙地揮手,「媽!」
但下一秒,一輛轎車疾馳而來,直直地撞向了江念雪!
車速太快,江念雪本躲閃不及!
「砰」的一聲巨響,江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像一隻斷線的風箏,摔倒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