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雪收了笑容,抬起手臂,看著上面猙獰的傷痕,喃喃道:「其實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如果、如果它真的一直存在下去,大不了我以後……以後不接現代戲了,不,接現代戲的話,我不穿那種胳膊的服……」
江念雪說到後面,自己的眼圈也忍不住紅了。
是真的很想做一個全能的演員,如果因為手上的疤痕錯過好角,會很難過,但現在看來,也許只能接現實。
趙墨辰捧住的臉,強迫看著自己,「念雪,你冷靜一點,你還有我。」
江念雪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讓趙墨辰看自己,「我冷靜不了。」
「我會找到最好的醫生去為你做植皮手,相信我,好不好?」趙墨辰拿下的手臂,「我從來不做沒用的承諾,你知道的。」
江念雪愣愣地看著他,有些無助地問道:「真的嗎?」
「真的。」趙墨辰一字一句地說道。
江念雪出手,抱住了趙墨辰的腰,將耳朵在他的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以為三年前那一走,是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但最近因著祝真的死而引發的一連串事件,卻讓看清了,新的磨難依然還在等著,所幸這一次,趙墨辰在邊。
「我答應你,我會振作起來。」江念雪輕聲說道。
趙墨辰能覺到自己的襯已經被潤了。他拍了拍江念雪的肩膀,「你演哭戲的時候,似乎沒這麼自然。」
趙墨辰一句話瞬間讓江念雪鮮活了起來。
坐了起來,鼓起了腮幫子,不爽地說道:「我演哭戲的時候哪裡不自然了?!我演哭戲的時候被N個導演誇過的好伐?你可別口噴人。」
趙墨辰低笑了一聲,出手,掉了眼角的淚水,「這才是我認識的江念雪。」
江念雪愣了一下,角終於自然地上揚,「當然是我。」
趙墨辰看著江念雪的笑臉,不自覺地想起了趙輝騰之前跟他提過的陳長生的事。如果江念雪知道了父親當年去世的真相,還會對自己出這種笑臉嗎?
江念雪見趙墨辰的表突然嚴肅了下來,忍不住問道:「我的臉上有不好的東西嗎?你突然好嚴肅。」
趙墨辰回過神來,了的臉,「我只是在想找什麼樣的專家才能完還你潔白無瑕的手臂。」
「其實沒那麼完也沒關係,只要拍戲時看不出來就好了。」江念雪撓了撓頭。
「不,我會為你找到最好的醫生。」趙墨辰沉沉說道。
第二天。
盧助理將厚厚一沓資料到了趙墨辰面前。
「老闆,這是我這邊整理的可做比較的國內外的做植皮手的名醫,但是……況可能不太樂觀。」
趙墨辰快速翻看了一下資料,皺了皺眉,「意思是現在國內能做好這個手的醫生只有一個?」
「對,本來有兩個,但另一個醫生最近患病,沒辦法上手台。」
「國外的醫生呢?」趙墨辰曲起手指,慢慢敲著桌面。
「國外的醫生有兩個符合,但我查了下行程,兩人在南非和阿廷,按照醫生的說法,江小姐的手最好在這兩天完……」
「說服的時間加上醫生飛過來的時間,耽誤得太久了。」趙墨辰微微皺眉。
「對。」
「看來只能找國內的那個醫生了。」趙墨辰的視線落在了那個醫生的資料上。
醫生錢莉,雖然不到五十歲,已經是國內植皮手領域的頂尖專家。就住在B市,每天從全國各地湧來很多人找看病,經過的手后,很多人恢復了原本的容貌。的挂號一號難求,甚至在黃牛群中炒出了天價。
「盧助理,你馬上幫我聯絡,我親自去見見這個醫生。」趙墨辰站了起來。
「老闆,有一個況我還沒來得及彙報。」盧助理連忙說道,「這個錢醫生脾氣古怪,而且倔強,認定的事很難做出改變。」
「我在商場上見多了這種競爭對手,但最後我都搞定了,這不是一個大問題。」
「但是……長騰之前在B市開發樓盤時,錢醫生的父親曾經為了拆遷的問題跟長騰鬧過,就在一次現場拆遷的協商中,錢醫生的父親突發心臟病去世了,錢醫生因此非常討厭長騰,老闆,我擔心錢醫生會拒絕給江小姐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