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媽媽帶你去看外婆。」
「外婆？我們要去療養院嗎？」在念念的記憶中，看外婆就等同於去療養院。
「不，外婆的病已經好了，我們接上外婆后，一起去C市。」
「去C市？就是馬爺爺的家嗎？我們要去多久？爸爸會跟我們一起去嗎？」小女孩的腦袋裡總是有一連串的問題。
江念雪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念念抱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讓她和自己面對面。
「念念，你聽媽媽說，爸爸生病，需要安靜地休息，我們這段時間就不去打擾他了。但是媽媽需要去工作，擔心沒人照顧你，所以你跟媽媽去C市，媽媽在那裡為你找一所很好的幼兒園，先讀三個月，好不好？」
念念似懂非懂地搖了搖頭，「可是念念有李婆婆可以照顧呀，念念不想和爸爸分開。」
江念雪心中一痛，低聲問道：「那念念留在爸爸身邊，媽媽去工作三個月呢？」
念念慌了，一下子抱住了江念雪的胳膊，「不，我不要跟媽媽分開！媽媽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江念雪伸出手，抱住了念念，低低地說道：「念念，是媽媽對不起你。」
念念搖了搖頭，抱緊了江念雪，「沒關係的，我之後也可以見爸爸的。」
「……一定可以的。」江念雪摸了摸念念的小腦袋，看向窗外。
黑壓壓的鉛雲布滿了天空，看來，S市也很快會有一場大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