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線很暗,花了好一陣,才適應了裡面的線,隨後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了一張椅子上,後腦勺一陣陣地疼。
江念雪本能地扭,試圖尋找逃的方法。但很快地,頭頂的燈突然被打開了,雖然不夠亮,但也足以讓的眼睛花了一下。
等到重新睜開眼睛時,發現時墨正坐在面前,興緻地托著腮,「你終於醒了啊,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他的後,站著之前抓的幾個壯漢和曾經在義大利見過的那個金髮碧眼的小孩。
江念雪看見時墨,怒上心頭,拚命想掙繩子,「你把我兒帶到哪兒了?!」
「你說念念嗎?」時墨笑眯眯地說道,「放心吧,我說過的,要讓你們一家團聚的。」
說完后,時墨抬了抬手,後的一個壯漢將不遠的帘子拉開,那裡放著一張沙發,而念念正躺在沙發上,緊閉著眼睛。
「念念!」江念雪看到念念蒼白的小臉,忍不住失控,「時墨,你把怎麼了?!」
「放心吧。」時墨出手,幫把散的額發挽好。
江念雪惡狠狠地看著他,「別我!」
「OK,我也是好心而已。」時墨舉手做投降狀,「我只不過給念念餵了一點點安眠藥,放心吧,這個藥量,剛好夠睡半天,對無害,可是趙墨辰的兒,我可捨不得這麼快出問題。」
「時墨,你到底想怎麼樣?」江念雪冷靜下來,緊緊皺眉。
「我想的很簡單,讓趙家不得安寧而已。」時墨微笑著指了指倉庫,「怎麼樣?這裡是不是很像我們在紐約的時候的倉庫?那時候,你跑去救了趙墨辰,但這一次,我想趙墨辰也沒辦法救你了。」
江念雪心中一沉,「長騰這次出事,是你搗的鬼?!」
「沒錯,是我,略施手段,就讓長騰這麼大一個商業帝國分崩離析。你說說,這種外強中乾的公司,留著做什麼?」時墨懶懶地坐回到椅子上。
「時墨,趙家究竟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什麼一直要針對墨辰?」江念雪緊緊盯著時墨。
「別急,等到你們一家三口團聚的時候,我會讓趙家明明白白的。」時墨出詭異的笑容,「在那之前,先讓我們看一點有趣的東西。」
兩個大漢將兩台超大尺寸的晶平板電視推到了時墨和江念雪面前。
時墨打開了電視。一台正放市的態圖,而另外一台,則對準了一個發布會現場。
「這是長騰的價走勢圖。」時墨指了指一路下跌的市態圖,又指了指發布會現場,「再過一會兒,趙墨辰就該坐在這裡,宣布長騰破產了。」
江念雪的心跳得很厲害。這一切原來都是時墨在背後搗鬼,他鋪了這麼大一張網,就是為了將長騰困死在其中。這個人真是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看這種愉快的新聞,就該配一點紅酒,不是嗎?」時墨笑眯眯地說著,從手下那裡拿來了兩個酒杯,倒上了紅酒,遞到了江念雪邊,「這是真的82年的紅酒,你會上這個味道的。」
「滾。」江念雪冷冷地看著他。
一旁的安娜站不住了,徑直走過來,就要給江念雪一個耳,但時墨出聲制止了,「安娜,住手,小孩子不可以這麼暴力。」
「對你太壞了,我不能接。」安娜氣呼呼地喊道。
時墨眼神一冷,「你是不打算聽我的話了嗎?」
「不是……」安娜恨恨地握了握拳頭,走回了時墨邊。
「時墨,你就是個瘋子。」江念雪盯著時墨。
「是的,我是瘋子,那也是被趙家的。」時墨笑著回道。
江念雪不願再理會他,轉頭看向躺在沙發上的念念。更擔心自己的兒。
時墨也不在意,悠閑地喝著手中的紅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江念雪只覺得每一秒都十分難熬。
過了一會兒后,發布會漸漸坐滿了人,長騰幾大高管都坐在了發布台上,神凝重,中間的兩個主位空著,一個留給趙墨辰,一個留給趙輝騰。
時墨看了看手錶,出得意的笑容,「還有兩分鐘,宣布長騰破產的鐘聲就該響起了,這真是我這麼多年來最舒暢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