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趕上公考,這個時候附近酒店有房間的只怕不多,」傅時卿頓了下又道,「並且我看夏小姐臉真不太好,你覺上發冷嗎?」
不知是燈問題還是怎麼,傅時卿總覺面前人的臉紅潤的有些過頭了。
被人一說,夏雲蘇才發現倒是真有些冷。
本只當是自己先前被冷風吹了沒緩過來,現在一想,只怕沒有這麼簡單了。
夏雲蘇差點口應是,不過就算沒說出口傅時卿也明白,在人反應過來之前探手了下的額頭,登時皺了眉:「你有點發燒,就算能找到住的地方也不方便,還是別去遭風吹了。」
他轉去開門:「我剛租下這兒沒多久,客房一直空著呢,再說以後鄰居互相麻煩的時候怕不了,你也別跟我客氣了。」
眼看男人側讓出了門口,再拒絕就顯得矯了,夏雲蘇只能扯出個笑來:「那今晚就麻煩傅先生了。」
夏雲蘇先行進了玄關,並未注意到男人的目在對面房門上停了一瞬,眼中飛速閃過一道去。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只是他沒想到老天對他真是不薄,剛搬過來沒幾天就有了接的機會。
「鞋櫃里有新拖鞋,我這兒剛搬過來有點簡陋,你暫且將就下。」
傅時卿放下鑰匙去廚房倒了杯水出來,又想起什麼似的問夏雲蘇:「對了,你吃過飯了沒?」
腦中閃過一桌熱了又涼的飯菜,夏雲蘇不想在傅時卿面前示弱,剛要應是,就聽人自顧自的又道:「吃過現在肚子也空了,先吃點點心墊墊再吃藥吧。」
知道自己的胃不是鋼澆鐵鑄的,再加上對方已經主遞了台階,夏雲蘇也沒有拒絕,隨口客套了一句:「傅先生很心,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傅時卿眼睛里蘊著笑意,眼睛直直地盯著夏雲蘇,「我現在單,但是我希在我找到的時候,能夠用我所會的全心全意照顧。」
夏雲蘇心頭莫名一,下意識避開傅時卿的眼睛。腦海中卻不由跳出秦廷的影,心中便不覺泛起苦來,也沒了聊天的想法,笑了下道:「我有些累了,傅先生您忙,不用管我。」
傅時卿起領到客房門口,「稍等我幫你拿點心和葯來,睡前一定要先把葯吃了,省的明天更嚴重。」
嚴重起來公司那邊就顧不上了……傅時卿這句話扣到了人的死,只一句就打消了夏雲蘇敷衍的念頭,當晚果然是撐著神老實吃過葯之後才躺下的。
這些天在秦廷那兒都沒吃過秦頌給開的葯,手包里也沒有存貨,本以為怕又是一晚上輾轉,可不知是真的太累了還是冒藥的作用,躺下沒多時間,夏雲蘇便睡了過去。
「咔……」
被放到最輕的開門聲驟然響起,隨後又被輕手輕腳的掩上。
傅時卿看著被小夜燈的攏在其中正睡著的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探手向了床上人的額頭。
剛吃過藥效力沒那麼快發作,饒是知道這點,傅時卿還是忍不住為人擔心。
今天雖然順利見到了夏雲蘇並搭上了話,但第一眼他便看了出來,這人像是有什麼心事,笑起來總有些勉強。
就算現在睡過去了,那心事也像是跟著到夢裡一般,讓眉頭蹙了起來。
在人潔額頭上的手下到了眉心,輕輕幫人開了蹙起來的結,下一刻他卻見人眼睫了下,忙收回了手。
……該不會他作太重把人驚醒了?
他心中一時閃過幾個解釋自己為何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卻見人只是側開頭重新蹙起眉,又睡了過去。
傅時卿不由失笑,這是多惱心的事,睡夢中都不願讓他幫著分擔?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目才終於從那張睡上離開,端了床頭柜上的杯盤往外走。
「別走。」
後傳來的聲音讓傅時卿驟然僵了子,好一會兒才轉看去,卻並未對上意料中的目。
暈黃燈籠罩著的人依然緊閉著眼睛,微微抬手像是要抓什麼東西一般,中又吐出了兩個字。
「……秦廷……」
饒是這囈語聲輕之又輕,卻擋不住室中安靜,還是清清楚楚落進了傅時卿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