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丈夫電話的李葉芬早已離開,病床旁換了人陪護。
「總算是搞定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沈蓉撇了撇:「想到這些年在那死丫頭上費的心,我都覺得不值得。」
「起碼這些年沒虧您花用,以後也見不著面,您就彆氣了。」
病床旁削果皮的人抬頭笑了一下,若夏雲蘇見到定會驚詫……因為在母親病床前伺候的人,竟是妝容緻容煥發的喬薇!
看著端到面前的果盤,沈蓉面好看了些,輕拍了拍喬薇的手:「薇薇啊,幸虧你幫媽媽出主意,要不然,媽媽還得看那丫頭的臉過日子。」
話中滿是欣,喬薇只笑了笑:「公司那邊都按我說的做了?」
「放心吧,」沈蓉面上閃過一譏笑,毫沒有往日莽撞狹隘的樣子,「夏振嚴一家人恨不能將夏雲蘇生撕了,現在找到機會,做出來的事只會讓你更滿意。」
「是么,」喬薇顯然並不相信,「再怎麼說也在一個家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夏振嚴一個長輩,總不好過分吧。」
「呵,長輩?薇薇你還是不了解這家人啊,」沈蓉撇了撇,滿臉的不屑,「夏雲蘇能把那二叔停職趕出公司,夏振嚴只會做的更狠,到時候只怕那野丫頭想吃口飯都困難。」
說罷又想起什麼似的,面上帶了厭惡,「不過那丫頭一向不知廉恥,真自甘墮落明碼標價的把自己賣去坐台也說不定呢。」
想到那場景便覺除了心頭鬱積許久的一口惡氣,沈蓉心更好了些:「看那野丫頭被人踩在泥里骯髒下賤,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誰想喬薇眉頭挑高了些,眼底閃過一抹狠:「還不夠。」
手上微傾,那碟水果在沈蓉的驚呼聲中滾落到了地上,一腳踏上狠狠碾碎,一句話幾乎是咬碎了才出口:「我想讓,徹底消失。」
病房中溫度有些高,沈蓉卻生生打了個寒戰。
喬薇再抬起頭來時面上重新帶上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依舊讓人心:「這事兒我不好親自出手,還要麻煩您了。」
「當,當然,咳,」沈蓉好容易說話才順暢了些,忍著恐懼親昵的拍了拍喬薇,「敢欺負我們薇薇,我這個當媽的自然不會幹看著!」
見喬薇的笑容更深了些,眼珠一轉,轉而又道:「就是,薇薇啊,你看媽媽現在孑然一的,這次為了在夏家人面前暴出那野丫頭的份還了這麼重的傷,這……」
「您放心,」喬薇自然明白打的什麼主意,「只要夏雲蘇消失,秦家的位置就是我的,到時候您就是阿廷的岳母,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好,好!」
得了這句保證,沈蓉的緒明顯高昂起來:「那我們一定要趁這次機會快些出手,不然等反應過來又要麻煩!對了,反正夏家對也沒什麼好,不如拉攏過來讓他們爭去,咱們得漁翁之利?」
「不行。」
喬薇卻是一點面子沒給留:「夏家跟那雜種沒關係,跟我也同樣沒關係,在不能確保他們一定會站在我這邊之前,不能太多。您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是,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說罷看了眼時間,站起來:「時間不早了,這張卡算是給您驚的,等幫我把這件事做完,您自然榮華富貴之不盡。」
「說這些多見外,媽媽就你一個兒,自然是要緊著你著想了。」
沈蓉上說的漂亮,卻沒有要推辭的意思,喬薇也不在意,留了兩句話便拿了手包利落走人。
或許真該說「母連心」,清楚地知道沈蓉肯幫絕對不是因為的份,若沒有比夏雲蘇能給的更大的好,這個人站在哪邊可還不一定呢。
今日天氣甚好,喬薇沐浴著深吸了口氣,只覺老天都在為順利的計劃慶祝。
包裏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才睜開眼睛,兩步進了車子接起電話:「嗯,都拍到了?選兩張發過去,記得把痕迹都抹掉。」
那邊很快收了線,喬薇點開郵箱看著裡面十幾張照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