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家生活了二十多年,臨了卻發現自己真正舍不下的東西連一個背包都塞不滿……這樣想來,活的好像是有些失敗了。
傅時卿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可又明白知道夏雲蘇並不需要安慰,半晌開口吐出了另一句話:「手續已經辦好了,如果沒什麼要做的,那就走吧。」
夏雲蘇有些意外:「這就走么?」
「醫生說你的傷不劇烈運動就沒事,但過去之後最好還是靜養……」
「我不是指這個,」夏雲蘇看了眼他身後,「你這次回來不是說為了工作,如果為了我耽誤正事,我會不安的。」
傅時卿這才記起來當初見面時為取信於人說的話,乾咳一聲掩飾了下:「最要緊的都談好了,其他事交給下面人做就好,不用操心這個。」
他話中語氣堅定,夏雲蘇也不再推拒:「那就麻煩傅大哥了。」
驟然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去往異國他鄉生活,還是在知曉一直生活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之後,不管夏雲蘇內心有多堅強,這種時候還是免不了忐忑。
如果有熟悉的人陪著,那就再好不過了。
她看著傅時卿輪廓分明表情卻柔和的側臉,將這份恩情記在了心中。
傅時卿顯然已經做好了離開的萬全準備,夏雲蘇暫住的這兒東西不多,他又找家庭醫生開了需要內服外敷的葯,兩人被一輛SUV一路送到機場。
夏雲蘇待在機場大廳等傅時卿託運行李,一抬頭,卻看見大門外走進來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著黑色的大衣,神色嚴峻,似乎在找人。
她頓時一慌,下意識地閃身躲進了一旁的女洗手間。
洗手間里的鏡子照出夏雲蘇倉皇迷茫的臉,她忍不住疑惑,秦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