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話說一半意識到這句問話的對象是誰,面微僵,眼底迅速地閃過一恨意,但很快便又輕輕笑起來,仿著夏雲蘇的語氣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你先鬆手,我們進屋好不好?」
也許是酒上頭住了理智,秦廷竟真聽話的鬆開了手,如果不是喬薇說一句他聽一句,單看利落的作完全看不出是醉了酒,倒是省了喬薇從宅子里喊人了。
多年過去宅子里的傭人早已換了一批,幸而廚娘還是早前那個,見到扶著自家主子進來的人,只一愣便笑道:「原來是喬小姐,怎麼先生這是……」
「喝多了,我送他回來。」
喬薇沒多說,廚娘自然當這是舊友重逢才多喝了幾杯,想到自家主子的自制力,不由暗嘆還是喬小姐對先生的影響力最大。
也因著這個念頭,在喬薇說及要留在房中照顧秦廷時,傭人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秦廷已經被放倒在了床上,閉著眼,聽話的像是一個木偶……如果他真是這樣的就好了。
心底猛然閃過這個念頭,不過喬薇並未多在意,只一步步靠近那張床,外套,鞋子,一件件落到了地上,最後躺到了秦廷旁,輕聲開口:「阿廷,我把自己全都給你,好不好?」
咫尺之遙的人睜開了眼睛,喬薇定定的看著他,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自己卻不再主。
這也是選擇來這兒而不是帶人回自己公寓的原因,是秦廷酒後強要了,如此一來,就算為了面子他也不可能再將甩開。
可男人只是直直盯著,卻一直沒有作,喬薇不由有些心焦,導的將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肢上,吐氣如蘭:「阿廷,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啊!」
驚呼聲衝口而出,將所有的言語都了下去。
相不過一瞬間,之後喬薇便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差點滾落到地上去。
秦廷木獃獃的樣子也終於有了變化,他眼底清晰至極的爬上了厭惡,面若冷霜,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半赤著子的喬薇打了個寒戰。
「滾!」
本順利地計劃轉眼間況大變,喬薇還有些不甘心的往前湊,卻生生被男人的目凍住了。
不知道秦廷為什麼會趕在這種時候「清醒」過來,可那雙眸子中漸漸泛起的殺意下了所有。
等到房中重新安靜下來,秦廷才泄氣般的躺回了床上,彷彿要被人劈開頭顱般的疼痛再也不住,他本該全然被湮沒在這痛楚中,卻偏有一理智死死提醒他,醉酒之前發生過什麼。
剛才他倒是真的希夏雲蘇沒有走,可那個人避他如猛虎,怎麼可能那樣主?
烏雲緩緩吞沒了月,千里之外,卻還是一片驕。
過於熱烈的過窗灑進來,夏雲蘇的眼睫了幾下,還是抵不過的緩緩睜開了眼。
不久之前終於踏上了這片陌生的土地,可惜兩人來的倉促,出了機場才知道父親被邀去外地大學講座。
聽到兒抵達他自是想趕回來,最後還是傅時卿以夏雲蘇需要倒倒時差適應下環境,才勸住了。
可不知道是認床還是怎麼,輾轉反側足有大半個小時,卻毫沒有要睡的跡象。
「篤篤篤。」
敲門聲讓徹底無睡,只能深吸口氣起開門,略有些訝異:「傅大哥?你工作忙完了?」
「工作哪有做完的時候,」傅時卿笑道,「想著你在飛機上沒怎麼吃東西,吃點墊墊肚子再睡吧。」
說話間他打開手上的燉盅:「好久沒下廚了,也不知道味道怎樣,別嫌棄。」
疲憊卻難以睡的鬱結堵在心頭,夏雲蘇是真沒多食慾,可人家親自下廚也不好拒絕,只能笑笑接過來:「多謝傅大哥了。」
傅時卿一貫的懂得進退,叮囑幾句便退了出去,夏雲蘇端著燉盅坐回沙發上,猶豫了會兒還是拿起湯匙,撐著喝完了大半才罷休。
不想剛放下燉盅,便覺一陣噁心,匆忙衝進洗手間,一直吐的沒得吐才有些力的趴伏到了床上。
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想到明天還要見從未謀面的父親,夏雲蘇扯過手包將東西全都倒出來,看到藥瓶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