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夏雲蘇語氣平淡。
戴醫生皺了皺眉眉頭,將聽診器放在了她的身上,停了一會兒才收了回去。
「在這之前可有什麼心理疾病,或者經歷過大的變故?」戴醫生又問道。
夏雲蘇沉默了一會兒,「沒有。」
戴醫生皺眉,「夫人,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歷了什麼,但是現在你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我很認真地告訴你,你要是再給自己施加壓力,身體就會像繃緊的弦,稍微有外力推你一把你就會全盤崩掉。」
沈緒時嚇了一跳,緊張地看向了夏雲蘇,卻發現她神色淡淡,一點都沒有一個患者聽到自己生命受到了重大脅迫的危機感。
戴醫生深深嘆了口氣,作為一個醫生,他還沒有見到過夏雲蘇這樣對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在乎的患者。
可是他畢竟是秦廷請來的,作為醫生他有必要再提點她兩句。
「夫人,你現在連一個感冒都要很久才好吧?這就是身體垮掉的表現。你現在還年輕,只要好好調理還來得及,千萬不要不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啊。」
沈緒時送走了戴醫生,發現夏雲蘇正抱膝坐在沙發上出神。
莫名地,他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下來,畫面中的女人周圍都籠罩著一股淡淡的憂傷,誰都無法靠近。
他突然想起秦廷讓自己調查的關於她四年所經歷的一切,腳步漸漸地停下了,輕輕嘆息一聲走了出去。
他覺得自己也非常頭疼,想著怎麼和秦廷交代夏雲蘇的病情。
看著窗外,夏雲蘇想到了秦廷經常憤怒地對她說,「別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現在,她好像真的將自己推向了死亡。
發了好一會兒呆,她拿起了手邊的座機給梁絮打了電話。
「誰?」
「是我。」
「雲蘇?你怎麼用座機給我打電話?是不是秦廷把你關起來了?」
夏雲蘇沉默,看著天花板的紋路。
「梁絮,我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