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這個老傢伙也不摻和了,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媽媽。」
夏雲蘇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晚了,上樓的時候秦廷正好從浴室出來,沒有說話,徑直朝著房間里走去。
「去哪裡了?」秦廷的聲音有些僵,他知道他們在冷戰,可是就是忍不住地問道。
「傅大哥回來了,我去機場接他。」夏雲蘇淡淡地說道。
秦廷的臉有些不悅,過了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下次出門和我說一聲。」
夏雲蘇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秦廷道:「明天我帶你和小魚去爺爺那裡。」
點了帶頭,正要離開,秦廷上前抓住了的手臂,語氣悶悶的,「雲蘇,我爸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你因為他對我冷淡,這不公平。」
夏雲蘇輕輕掙了他的手,「我明天早上有事,你先帶著小魚過去。」
次日,開車去接傅經年。母親去世以後,夏振襄將葬在了東營山的半山腰,這裡還是他特意找人算過的,是個好地方。
將車停在了山下,和他徒步走了上去,初夏的山上風景很好,路上能聽到悅耳的鳥鳴還有泉水的聲音。
今日傅經年穿了一黑的西裝,神有些寂寥。
遠遠地看到了那片墓地,他停下了腳步。
「爸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夏雲蘇問道。
傅經年搖頭,再次慢慢地走了過去,只是臉上的神分外的凝重,還帶著一的期待和猶豫。
夏雲蘇見狀,跟在他的後也放慢了腳步。山腰要稍微冷一些,只是今日有些,灑落在墓碑上,顯出的暖意。
傅經年走到了一塊墓碑前停下,上面寫著的正是母親的名字。
夏雲蘇站在他的後,只看到傅經年略微有些佝僂的背脊微微地向前傾著,他一步步地上前直到雙手上那塊墓碑。
照片上的人依舊年輕麗,角泛著笑意,一如往日的模樣,傅經年的眼中泛起了一淚。
「終於見到你了。」一滴淚水劃過他的臉頰,一陣微風拂過,照片的邊緣彷彿隨風稍微了。
「對不起,我早該來看你……」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有種說不出的悲傷,而眼中的愧疚和難過更濃。
夏雲蘇上前,手放在他的背上,「爸,以前的事也都是造化弄人,我相信不恨你了。」
「真的嗎?」傅經年握住了夏雲蘇的手,聲音有些期待。
夏雲蘇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裡面的子笑容明艷,從來沒有見到過母親,可是此時卻覺得無比的悉。
「父親說很我,在懷孕期間一直說要把我留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換一種表達,便是著您,所以才想要生下你們的孩子。」
已為人母,非常能會母親那個時候的。若是那個時候的母親心中恨著他,就不會千辛萬苦幫帶到這個世界上,最後自己難產而死。
「雲蘇,謝謝你,願意原諒我。當初我要是不是傅家人,說不定你的母親就不會死,我們一家人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爸。」
夏雲蘇出手,抱住了他。他現在很瘦,夏雲蘇心中閃過一心疼。這些年他獨自一人生活,不知道有多麼思念自己的妻子。
然而天人永別,他們再不可能相見。
遠,一個頭戴帽子臉戴口罩的人躲在樹后,拿著相機對著不遠的人飛快地按下快門。
夏振襄的墓地和母親的挨在一起,夏雲蘇也去祭拜了夏父,看著眼前悉的容貌,夏雲蘇的頭哽咽了一下。
彎曲子朝夏父拜了下去,起的時候眼眶已經紅了,「父親,我來看你了。雲蘇現在過得很好,你不要擔心。」
傅經年也走了過來,神有些悵然。
「爸,你要把媽帶回去嗎?」
傅經年搖頭,神有些釋然,他慢慢地說道:「你和你母親被人陷害是他救了你們,還陪著度過了最後的時,就連你也是他養大的。這一份恩,我已經來不及還他了。」
夏雲蘇看著傅經年,他迎風而立,神有些孤獨,「就讓你媽媽永遠地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