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做好了男人惱怒之下收回對夏氏的投資的決定,卻沒想到對方只盯了幾息,隨即扭頭直接進了電梯。
夏雲蘇拿著鑰匙的手頓在半空中,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著他的影被掩蓋過去,就像是許多之前曾經擁有過的東西一樣,最後的結局註定還是離開,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留下來。
在門口呆立了不知多久,直到太多的冷風無地灌進了服里,夏雲蘇打了一個寒,這才緩緩推門進了房間。
悉的地方讓的神經鬆緩下來,隨即濃濃的疲倦襲上,連燈都沒開,被了骨頭般的倚著房門坐在了地上。
本來就不該期盼的,的人生一直都是如此。
所有人都會離開。
一直都是。
半夜三點,夏雲蘇在自己的尖聲中再次醒來。
坐在床頭,完全不敢回想夢中的一切,那種能夠讓人窒息的恐懼彷彿牢牢地在了上,許久沒有散去。
夏雲蘇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面,深埋於內心的恐懼在今晚被無地掀開,並且公之於眾,這對來說實在太過殘忍。
更令害怕的是,秦廷說是送回來,可一路的態度實在奇怪,讓人捉不。
但自己跟秦廷不過是利益相關,如果對方真不相信也沒什麼好埋怨的,若能因此提前結束這畸形的關係倒也未嘗不可。
……睡之前是如此「說服」了自己的,然而等輾轉反側好容易強著自己迷糊過去,這個噩夢又提醒了一切從未過去。
毫無邏輯的夢將所害怕的事不知放大了多倍,而本人則像是一隻螻蟻,被困厄狠狠地踩在腳下,完全沒有任何逃的機會。
窗外月颯颯,悉的環境總算是能讓人稍稍冷靜下來。
從上次自秦醫生那兒回來,已經很久沒做噩夢了。
下意識的屏蔽了秦廷這個變數,不想再繼續經歷被夢魘反覆折磨的痛苦日子,迅速給秦頌發了一條簡訊,希明天額外約一次心理治療。
發完簡訊夏雲蘇仍是心有餘悸,又去倒了杯熱水,走到床前就著夜緩緩喝下,才稍微放鬆下來,不再像之前一樣整顆心都被懸挂在空中。
城市的另一邊,「叮咚」一聲,秦頌一直沉寂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在一片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秦醫生,明天有時間嗎?」
正是剛剛夏雲蘇在被噩夢驚醒之後發來的簡訊。
亮著屏的手機被影蓋住,像被深淵怪的巨口吞沒了一般,卻是被整個人都籠在黑暗之中的秦頌拿起來。
另一隻手上拿的照片被手機的亮映出了約的廓,照片上的男人溫笑著,像是冬日裡難得的一抹,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會被他所染。
挲著那張幾乎刻在心底的面龐,秦頌微微側頭,點開鍵盤:「好的,我會把沒有預約的時間段發給你,你可以再確定一下。」
回完消息后便隨手把手機一扔,不管被丟到了什麼角落,只重新拿起被擱置在一旁的燃了一半的士煙,深深吸了一口。
窗外夜迷濛的窗外,混著繚繞的煙霧,此時的秦頌與白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放過你嗎?所有的一切,都會報應在你的兒上。」
自將秦氏接到手中之後,秦廷從未如此失態過。
其實剛才接通的電話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但他現在心裡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夏雲蘇,竟選擇了自己往日最鄙夷的逃避。
他是知道夏雲蘇的過往的,但當時那份經歷也不過是他桌上一紙報告而已,可今日看到那張照片,他卻意料之外的無法保持冷靜。
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狠狠地玷污了。
本來他以為這一切只是佔有慾作祟,是不喜歡自己的所有被侵犯,然而在送人回家的路上,看著側明顯在害怕的人,他心裡卻起了另外一種不知名的覺。
這種覺說不清道不明,只能讓他覺出不舒服。
秦廷從小到大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做任何事之前都竹在,這是第一次出現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