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將手頭裡堆積的事都理好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有些疲倦地微眯起眼,放下手中的文件,輕了眉心,吁出一口氣側過頭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站了起來。
想起秦月的話,夏雲蘇咬了咬,拿起手機盯著快捷撥號看了許久,終於還是起拿了外套離開了公司。
天越來越短,等到了秦廷的住所時,天已近全黑。
隔著車窗抬眼看去,就見上次來時還燈火通明的別墅如今卻是一片昏黑,只有約幾盞小燈證明其間還有人居住。
夏雲蘇蹙眉,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進去……幸而等摁響門鈴之後還有人來開門。
「夏小姐。」
傭人還認得夏雲蘇,也記得自家主子對這位的態度不同常人,再加上有人早囑咐過,因此這會兒格外恭敬:「請隨我來。」
這套別墅雖然沒有大的誇張,但只秦廷一個人住,沒了人來人往的傭人便顯得空的,加上夜掩映,夏雲蘇莫名覺得吹過皮的夜風都更涼了些。
隨著傭人進了客廳,就見別墅的主人正側卧在沙發上,劍眉緊,緊繃著臉,闔著眼有些萎靡的樣子。
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他微抬開眼,淡淡地掃過一眼,又沉沉地合上了眼皮。
睡著了?
「秦廷?」夏雲蘇剛進門時還因為傭人的表現懷疑秦廷是不是早知道要來,這會兒見人的樣子便直接掩去了眉間的疑,輕喚出聲。
許,才聽得不遠傳來一聲回應,帶上些許沙啞:「嗯,你來了。」
夏雲蘇走上前,站在沙發旁,低垂著眼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卻不防被人拽了一把,瞬間被慣帶的往前傾倒。
秦廷只披著松垮垮的睡袍,前襟微微敞開,夏雲蘇這一摔下去正好在了他的心口。
以為又被他戲弄,夏雲蘇有些惱,抬起頭要發作卻見男人依舊合著眼。
湊近一看,才察覺到秦廷的狀態有些不對。
昔日的秦廷,饒是不開口也自帶三分氣勢,冷冽人,如今卻盡卸下了往日的凌厲,是夏雲蘇從未見過的模樣。
甚至有些脆弱。
脆弱?
迅速將這個這個形容詞從腦海中剔了出去,夏雲蘇心中有猜測,索出手探了探男人的額頭,被那滾燙的一驚。
眼看後者對的沒有毫反應,夏雲蘇站起來,微皺眉,聲音中帶出了掩不住的擔憂:「你發燒了。」
「嗯。」秦廷應了一聲。
別墅里只有秦廷一人……傭人也不敢對主子的行為隨意置喙……想來應該是發燒了有一段時間了,卻一直無人發現。
男人的聲音里明顯出不當回事兒的意思,夏雲蘇追問了一句:「吃過葯了么?」見男人搖頭,轉而又問,「你吃飯了嗎?我幫你做點東西墊墊胃,然後吃點葯好吧?」
「嗯。」
依舊是一個單音節的回應,發燒帶來的倦怠讓秦廷腦中有些昏沉。
左右看看,方才帶進來的傭人不知道哪兒去了,夏雲蘇索循著上次的記憶上樓抱了一床被子出來幫人蓋上。
俯捻了捻被角,夏雲蘇走進廚房,幸而就算小時工不在,冰箱里還是塞得滿滿當當,不久便捧著一碗粥出了廚房。
昏睡過一段時間后,秦廷的狀態明顯恢復了不,他翻坐在了沙發上,抬眼正瞥見了端著粥的夏雲蘇。
對待生病中的人,的態度一反往日的冷淡,眉間的和徑直落了秦廷的眼中。
男人抿,深不可見的眸子里映著來人的模樣,一言不發。
夏雲蘇放下碗,攏了攏微微凌的髮,進那雙斂著鋒芒的眼裡,全無平日的緊張,反而微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秦廷的狀態好多了。
「喝點粥吧。」
俯幫人把粥端過去,男人只著,沒有下一步的作,眼裡出幾分邪氣來。
合理利用自的優勢,提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秦廷自然是懂得如何合理運用這條商業法則,為自己謀利。
譬如現在。
直將人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他才薄輕啟,道:「喂我。」
今天的夏雲蘇看起來好說話的很,而他為病患,提出這個請求,似乎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