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這段時間來秦廷一貫冷淡,夏雲蘇幾乎要將商人「無利不起早」的標籤在這人上了,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主幫自己,猶豫半晌還是開了口:「剛才多謝你。」
「嗯?」
秦廷餘瞥了人一眼,頓了下像是才明白過來這「謝」從何來,角挑起一個弧度:「不謝。」
他應的輕巧,夏雲蘇卻更覺不過意:「你為了我撒謊說那晚酒店裡的人是你,可能會被他們宣揚出去……但是你放心,到時我會幫你澄清的!」
就算堵上自己的聲譽!
畢竟秦家這種高門大戶,以後若聯姻的話有這種名聲總是不好聽的。
相較於,秦廷卻毫不在意,角的笑意染上了一意味深長:「用不著,相較而言,我更不想平白被戴幾頂綠帽子。」
明明是他做的事,非要往別人上推,秦可沒有這種自找綠帽戴的癖好。
「什麼……」綠帽子?
夏雲蘇滿心愧疚驟然被岔開,滿心不解的轉頭看過去,誰料正對上男人帶著戲謔的目,頓時什麼也不想說了。
他們只是「易」好吧,能不能拜託秦總不要老這麼自我代!
只當秦廷這是真將自己當了什麼人開的玩笑,不想多言,可秦廷卻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見人半晌不語,他角的笑意更深,挑了挑眉:「怎麼,我說的不對?」
有些事不適合現在挑明,反正他已給了暗示,夏雲蘇還不明白……那也怪不得他吧。
不對?怎麼敢說不對呢?那可是秦廷秦啊!
看在方才這人幫了大忙的份上,夏雲蘇咽下了一口老,揚起一抹盡量得的笑容岔開了話題:「這邊的事理完我準備去公司一趟,秦總也趕緊回家好好休息吧。」
先前心習慣了,饒是公司項目已都上了軌道,可今天一整天都沒過去,夏雲蘇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只是好不容易逮著次獨的機會,一貫冷淡的夏雲蘇照顧起人來又那麼心細緻,秦總又怎麼會放過這次機會?
微皺了皺眉,秦廷驀然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不待夏雲蘇詢問便聽他有氣無力的開口:「我突然有些頭暈,你來開車。」
話音落定車廂內迅速靜了一瞬,夏雲蘇詫異地轉頭看向伏在方向盤上的男人。
上一秒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又了這副病的坐都坐不好的樣子了?自小到大可還從來沒有病的這麼快的人呢!
察覺到側懷疑的目,秦廷狠憋了幾口氣,估著面上發燙才緩緩直起靠在了靠背上,一張口便是收不住的喊,隨後才聽他道:「像是被風吹得狠了,頭疼得厲害。」
男人俊朗的面頰上染上几紅暈,加上像是被病痛得有些迷濛的眸子,滿氣質都了下來,整個兒彷彿雪天求溫暖的貓咪一般。
夏雲蘇沉默半晌,老實下車換進了駕駛室。
不說被此刻的男人弄得心中發說不出拒絕的話,就憑畢竟兩人目前的「易」,也是要對秦廷負責的。
男人得寸進尺般的開始輕聲著,夏雲蘇還是忍不住皺了眉:「秦總能否稍微忍耐一下,我往公司打個電話。」
就是說要安排好公司的事老老實實跟自己待在一塊兒了。
計劃得逞,秦廷微微上挑了角,牽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只面上依然是一副痛苦的樣子,讓從後視鏡中注意到此的夏雲蘇頗為無語。
是真的不想相信秦廷會是那種為了讓人陪就裝病的,但不是專業人士演技拙劣就算了,拜託當事人能不能稍微點戲?
虧得秦氏旗下的演藝公司沒被老闆帶歪演技,不然只怕就是個破產清算的下場了。
黑的布加迪緩緩打開的鐵藝大門,夏雲蘇盯著正對面安靜蟄伏著的別墅,有些出神。
幾天時間,已經悉了這本該是秦廷「私人領地」的地方。
與昨日相比,別墅中有生氣了許多,起碼下車之後有人迎上來接過外套手包,茶水也適時泡好放在了兩人面前。
昨晚的冷清彷彿還歷歷在目,夏雲蘇喟嘆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就見那些個傭人退了下去,而秦廷一改剛才一臉病態的樣子,隨意倚靠在沙發上,看向一旁坐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