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伴噩夢般的過往,也知道對於旁人的排斥的厲害,可上次卻只顧著責難伴落了自己的面子,本沒想過最應該教訓的是始作俑者。
今日心境更有不同,想到他都不捨得迫的懷中人居然被韓承肆意傷害,秦廷的臉越發沉起來。
輕喚兩聲確定懷中人已經睡,秦廷拿起手機想起打個電話,卻不想作一窒,才發現夏雲蘇死死攥著他的角,指節都有些發白。
心頭像是被暖熱了的掌心捂了一下,的掉不起個個兒來,秦廷小心翼翼的靠回原位,確定抓著自己襟的手鬆了勁兒,才緩緩出了口氣。
昏黃的地燈攏著兩人,秦廷自己都未發覺邊勾起的那抹過於純粹的笑容,半晌才重新將注意力落回已經捂熱了的手機上,拉開簡訊列表發了條消息出去。
韓宅。
時已至深夜,宅中卻反常的燈火通明。
韓父一睡袍還未來得及換,沉著臉坐在沙發上,聽著助理結結的把事說完,臉越來越難看。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失態過了,韓氏,也很久沒有遇到過如此猛烈的打擊了。
助理被座上人散發出來的冷氣勢嚇得聲音發,寒涼夜晚竟是冒出了一頭一臉的冷汗,好容易才又出一句話來:「您看,咱們是不是先找人穩住輿論?」
又過了半晌,助理才終於聽到主子開了口:「你剛才說,齊林那個項目黃了?」
「不只是齊林,還有萬泉,金嶺,這三個月爺費心拿下來的三個項目全被截走了。」
助理當然不願當這個報喪的,可這又偏偏是他的工作,只能盡量把重點往別的地方偏,省的被連累太過:「網上也出現了一些對公司不利的言論,我們是不是儘快控制……」
「你說,是誰非要跟我韓家過不去呢?」
像是沒聽到助理後面的話,韓父有些疑的開口,話中眼裡卻俱是冷意。
韓家雖然夠不上食鏈頂層,但也容不得別人肆意侵犯,究竟是誰敢這麼不給韓家面子,可著他們下了大力氣的單子搶?
眼看重點是撇不開了,助理咽了口唾沫,只能順著道:「事剛出,下面人也還沒查清楚究竟是誰搶的,但是對方該是實力雄厚,否則也不會公然與咱們作對。」
這些道理韓父都懂,他攏了攏眉心往後一靠,腦中迅速將這件事整理了一遍,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你說被劫走的單子都是三個月之內的?」
這半年來韓承慢慢開始接公司業務,而三個月之前,正是他全權放手的時候!
沉默不語的韓父讓手下莫名有些害怕,他後背已經被汗了一層,隨時準備著躲開主子暴怒之下可能扔過來的東西。
想到最有可能造這件事的人,韓父臉一暗:「阿承在哪兒呢?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話問的是管家,助理識趣的退了兩步,管家剛要說話,就聽玄關有些靜,隨即便見韓父剛問及的人轉了過來,一臉驚訝:「爸您還沒休息呢?小秦也來了。」
剛將公司一事聯繫到兒子上,轉眼便見兒子還一臉不知所云沒心沒肺地樣子,韓父只覺得一陣氣上涌。
這麼大人了就知道胡鬧,連得罪了什麼人都還不知道呢,這讓他還怎麼安心把公司過去?
韓承剛釣了個頗有名氣的明星,這會兒心正好呢,也沒意識到自家父親黑沉沉的臉,一屁坐到了沙發扶手上笑道:「有什麼事兒我來理,您休息去吧。」且還覺得自己孝順能幹得很呢!
韓父深吸口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手,只是聲音發沉,帶著掩不住的冷意:「你最近都幹什麼了,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
韓承猝不及防被問,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爸,您說什麼呢?」
「我說你知不知道又得罪了誰,害得整個公司跟著你罪!」
韓父也是被氣得急了,起拎著兒子的領一把將人提了起來,聞到他上酒氣香水混合的味道火氣更大,手上一用力直接將人摜到了地上。
沒想到父親會突然手,當著管家與助理的面出了丑,韓承臉也難看了下來:「我真沒惹過事兒,再說我才進商場多久,爸,不是你以前的什麼仇家找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