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皺了眉:「瞎說什麼呢你!」
「爸,我可不是瞎說!」
秦父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怒聲道:「我早就聽說那孩子作風太差了,私生活也不檢點,所以才一直不願小廷走歪路!真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回事,這麼包庇一個外人,這是都糊塗了嗎?」
他這話說的痛快,江卿卿卻是聽得抖了一下,抱著僥倖下意識看向秦廷,正對上對方冷的眼神。
怪不得從上次開始從未見過夏雲蘇的父親對評價如此之差,原來是「聽說」的。
至於聽誰所說,看著今天勢在必得的某人還不清楚么?
「怎麼都不說話了?沒話說了吧?」
秦父並未察覺這異樣,眼看事將回到正軌,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意思:「我可都聽說了,跟那韓家小子幾次都沒斷,你就這麼有信心能拴住?」
秦廷的視線終於落到了自家父親上:「我說過了,跟韓承並無苟且。」
「你的意思是卿卿說謊?」這竟是不屑於遮掩了,「那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秦父滿臉恨鐵不鋼:「你也是的,對了,你老實告訴我,這麼多年讓你找個對象你都不肯,怎麼跟這姓夏的見了幾面就恨不能介紹給所有人認識了?」他看向老爺子,「爸您也好好想想,一見鍾這種事兒是您孫子能做出來的嗎?」
被這麼一說,老爺子倒也不確定了。
秦廷幾乎是在他邊長起來的,自家孫兒什麼格他自然清楚,這孩子自小便慢熱又專,往日從沒聽說他對誰另眼相看,怎麼突然就看上夏家閨了呢?
見老爺子沒說話,秦父冷哼了一聲:「我看該不是為了遮掩什麼事,才這麼著急吧?」
秦廷面微,落在一直注意著他的父親眼中,後者更覺自己抓到了真相,冷哼一聲:「秦家養不出那種始終棄的孩子,你既然做了那種事,就應該對人家負責!」
「為了逃避責任是不知道從哪兒找了一個『朋友』就想來糊弄人?我告訴你秦廷,門兒都沒有!」
「我沒有。」
「沒有?那你說說兩個月前那天晚上去萬庭幹什麼了?」
「……」
秦廷略一沉默,就在秦父要蓋棺定論之前,他突然又開了口:「如果我沒記錯,先前秦月應該跟您解釋過這事兒。」
「那種問法,誰都知道該怎麼說。」
兩人突然提及秦月,夏雲蘇心中微,下意識的看過去,正對上秦父譏嘲的目。
記憶中幾個碎片串聯起來,驟然明白過來……只怕先前秦月跑去公司問,電話那邊就是秦父!
也正是巧了,那晚就在萬庭,秦廷倒也用心良苦,還給父親編了個大致圓滿的謊話。
只是如今秦父的意思也很明白……不管謊話是否圓滿,沒有證據他全不相信,只當夏雲蘇是順著秦月說話以求抱上秦家的大。
父子倆均是寸步不讓,面對眼前場景,夏雲蘇識趣地沒有出聲,只是不防微微抬眼便及江卿卿的一記目,其中儘是怨憤。
江卿卿一口銀牙都要要碎了,這姓夏的到底給秦廷下了什麼迷藥,他就這麼死心塌地?
夏雲蘇蹙眉,微微別開眼不加理會,神漠然彷彿事不關己,只是眉間微凝的霜暴的幾分不悅,很快便斂了下去。
多年來,早就學會在某些不善的目下保護自己,將緒掩藏得滴水不。
秦廷一抬眼正瞥見江卿卿的目,神更加鬱。他冷冷地掃過一眼,索將人喊回來將夏雲蘇往後一帶,形一種保護的姿勢。
及那寒徹骨的目,江卿卿不自覺一,眼角淚微,又往秦父後了。
一隻手著平坦的腹部,鼻間傳出輕微的泣聲,儼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不影響的便是秦老爺子,他依舊淡然地坐在位置上,旁觀著兒孫的對峙。
「老爺。」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室內寂靜,眾人下意識的循聲看去,就見是管家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客廳,正領著一個人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