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先穩住他,等我……不要讓別人知道,就這樣。」
這聲音太悉,很快反應過來是梁絮,撐開眼皮扭頭看去,就見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放躺在了床上,梁絮正站在不遠的窗邊,剛掛斷電話。
窗外還黑沉沉一片,不知昏迷了多久。
「哎,你醒了!」
扭頭正對上好友的目,梁絮面上的鬱很快被驚喜驅散了去,快步過來給人測了溫,眉頭又爬上了一擔憂:「怎麼沒退啊……」
夏雲蘇撐著子半坐起來:「我怎麼了?」
「怎麼了?」
梁絮眉頭一跳:「你暈倒在咱們大堂了哎!要不是下了班沒什麼人,我看你現在都要被掛熱搜當過勞死的反面教材了!」
單罵好友兩句還不解氣,梁絮氣上來了直接道:「我說你自己自己沒點數嗎?一個公司都是吃乾飯的還是都沒斷,非得什麼事都你親力親為?你以後要再這樣,那我乾脆趁你還不了先把那些個副總啊經理啊什麼的炒了算了。」
知道好友是出於擔心,夏雲蘇索讓對方罵了個痛快,還伏低做小的保證:「我以後一定不這樣了,消消氣消消氣。」
出完氣之前被著的擔心就又泛出來了,梁絮嘆了一聲,再開口聲音都溫了三分:「行了,我了醫生過來,你這還是要輸……」
話說到一半門鈴便響了起來,梁絮親自盯著醫生給人打了吊瓶,又兢兢業業把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記全了,這才送人出去。
被這麼一打岔梁絮先前的怒氣更是散了個乾淨,夏雲蘇自是了解好友的,見針的提要求:「手機號查過了嗎?」
突如其來的話題讓梁絮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也清楚自己現在瞞著只能讓好友更掛心,還是道:「查了,是沒有實名的號碼,我還讓人去找劉茂了。」
劉茂就是在那張同意書上簽名的人,們對夏振嚴的不知了解的太,找一個知人來起碼能多了解一些。
夏雲蘇點點頭,略一沉又道:「工地上出事的時候肯定有目擊者,還有參與救治的醫生或者護士,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問清當時的況,」心中總有種不妙的預,一頓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儘快。」
依照夏振嚴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能量,們作稍慢一步都可能被那人找到機會翻盤。
梁絮也明白這一點,應聲之後把話題又拉了回去:「這些給我,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省的明天掉鏈子。」
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夏雲蘇也不逞能。
這些事都用不著親自去辦,但萬一明天有了結果,對上夏振嚴的時候再因力不支功虧一簣,那才是得不償失。
夜掩蓋了一切,及至翌日晨熹微時,該做的事該找的人都已經就了位。
不知是藥效太好還是潛意識作用,夏雲蘇被鬧鐘醒時,力力均恢復了不。
「醒了,覺怎麼樣?」
礙於好友在「好好休息」這方面的信譽太差,梁絮是在旁邊沙發上湊合了一晚上,這會兒上來幫人測了溫,才鬆了口氣:「還好,晚上回來再來一針就能好全了,不過為防萬一一會兒吃完飯還是要按時吃藥。」
夏雲蘇對好友的嘮叨毫無辦法,不過事態緊急,看乖乖吃藥梁絮也沒再多話,趕在早高峰之前兩人便到了公司。
一路上樑絮已經將昨晚收集到的信息大概分析了一遍,夏雲蘇早起時的輕鬆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心頭濃濃的失與怒氣。
公司里大部分人都還沒到,夏雲蘇先親自去夏振嚴的辦公室翻了一遍,可惜對方顯然也很小心,並未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更遑論那份同意書了。
幸而等回到辦公室,不多時便有了收穫。
「你說你有副本?」
夏雲蘇猛地坐直了子,對面坐著一個神不安的矮壯男人,聞言語氣有些飄忽:「就是,當初找機會拍下來複印了一下……」
線索來的太順利,不由皺了下眉:「他給了你什麼條件讓你簽字,現在為什麼又要把副本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