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解決了一件事,夏雲蘇心中卻毫沒有輕鬆的覺。
聽著夏振嚴咒罵的聲音漸漸遠去,室內幾人也是神各異,等到外面聲音完全消失,劉茂便忙不迭的道:「夏總,我也可以走了吧?」
夏雲蘇的視線從門口收回來,目沉沉:「我還有幾個問題。」
「啊?」劉茂結舌,結了兩句急急道,「我知道的全都說了,以前那些事全都是剛才那個人指使我乾的,不關我的事啊!」
「不是說這個。」
看得劉茂這慌張怕事的樣子,夏雲蘇先前的疑更重:「你為什麼要幫我?」
「這……」見沒有惡意,劉茂很快回過神來,訕笑道,「您這是做好事,我當然要幫忙了,這有什麼的呵呵呵……」
「若單純只是這個原因,你當初就不該簽字。」換句話說,並不信短短時間內這人真會「良心發現」。
「還有,在我二叔眼中你這是背叛,而他若從我這兒討不了好一定會報復你出氣,這你清楚吧?」
劉茂這種怕死的人一定早就考慮到這些了,就算他良心發現,剛才也應該先從這兒討到好再走,怎麼會如此急於離開?
事出反常必有妖,篤定了對方一定有鬼,可除去一開始有些慌之外,劉茂的就跟閉了殼的蚌一樣本撬不開,夏雲蘇總不能對人用刑,最終也只好先放過去。
李副總被卷進這種程度的爭鬥中早已經後悔不迭,自然不會多留一分鐘,夏雲蘇便只代梁絮找人暗中盯著劉茂,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終於將心頭的一刺清了出去,夏雲蘇被儘力氣般的坐回了椅子上,長吁了口氣。
可惜二叔這一家從來都不想讓好過,這一天尚未來得及過完,便被外面的嘈雜聲弄得心,索一個電話把書了進來:「怎麼回事?」
書有些為難的樣子:「是……是夏副總。」
「他?」夏雲蘇一挑眉,「他已經被停職了,以後進公司都要按照外來人員理,怎麼讓他上來了?」
「是,是夏副總說要來拿東西,下面人不好攔他……」
書說的支吾含糊,但夏雲蘇稍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到底是在公司里待了多年的高層,就算一朝失勢,但他到底還姓夏,底下人便不敢徹底得罪了他。
夏雲蘇暗嘆了口氣,總不能讓人繼續這麼鬧下去,深吸了口氣,索親自去理。
不想出了門才發現,鬧出這麼大靜的不止夏振嚴一個……他那一向要面子的二叔,竟然把全家都帶來了!
他是想讓整間公司的最高負責人在全員工面前演一場鬧劇嗎!
「夏雲蘇!」
李葉芬眼尖的看到了辦公室里出來的人,當即就要往這邊來:「你這沒家教的東西,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停你二叔的職的!」
夏振嚴面有些尷尬,但許是因為李葉芬說出了他心底的想法,他也並未過多阻攔。
許是覺得這是自家公司,李葉芬完全一副長輩的樣子來教訓人,夏雲蘇卻不慣這病,直接問:「保安呢?」
聽到這毫不留的話,夏振嚴當即想到自己之前被架出辦公室的慘況,一時連尷尬都忘了,黑著臉道:「雲蘇,這可都是你的長輩,有事不會好好解釋,非得讓外人手嗎?」
「夏副總不了刺激,犯了病,送他出去吹吹風。」夏雲蘇權當沒聽到,神如舊的啟示意。
這句話音落下,往日里畢恭畢敬的保安登時換了一臉兇相,毫不留地加重力道著夏振嚴的胳膊,連拉帶拽地拖著他走。
公司里都是人兒,看此時的局面,連保安都清楚誰才是自己的食父母。
「反了你們!等我一個個把你們踹出公司!」夏振嚴極力掙扎,口中還威脅般咒罵,可惜本沒有人理會他的大喊大,任由他像小丑一般上躥下跳,醜態畢。
夏振嚴急火攻心,狠的目死死地釘在那一臉冷漠的侄上。
「夏雲蘇你個賤人,放開我老公!」見丈夫被保安制住,李葉芬像只護食的母老虎般兇狠地撲上前去。